“謝謝,非常感謝。”
胡海老眼通紅,眸子裡浮現一層晶瑩的東西,就連坐在一旁的匡寧也是感動的無聲抹眼淚。
這時,胡海顫巍巍的從腰帶上解下一串鑰匙,雙手遞了過來。
“楊廠長,從現在開始,這套四合院是你的了。”
胡海長舒一口氣,道“您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願意把這套四合院無償贈送給您。”
“這不行,這絕對不行。”
楊軍一聽,頓時慌了起來,連連擺手道“胡教授,這萬萬使不得啊,我隻是履行約定的條件而已,之前講好的價錢我會如數奉上。”
胡海一聽,哈哈大笑道“楊廠長,之前說的十根大黃魚,戲言而,老夫之所以漫天要價,就是想當麵跟您談談。”
“那也不成,如果你不接受金條,我之前答應你的條件通通作廢。”楊軍一臉認真的說道。
他是需要房子,但絕不會靠這種手段獲得,這和明搶沒什麼區彆,再說了,他也不屑這樣做。
“這……”
胡海一臉為難的看著楊軍。
這時,匡寧走了過來。
“我看不如這樣吧,楊廠長在廠子裡給我們老兩口子弄套住房,就隻當換房了,怎麼樣?”
楊軍一聽,頓時眼前一亮。
“正好我廠子裡有兩套乾部住房,現在還沒有人住,要是兩位不嫌棄,咱們就換房吧。”
說到這裡,楊軍停了一下,接著說道“當然,我知道,即使換房,那也是占了你們大便宜,所以,我決定再給你們找補五根大黃魚。”
楊軍想著,正好廠子裡有兩套住房,不如拿出一套和他們換房,這樣的話,也省得給他們在廠子裡單獨安排宿舍了。
“這……使不得啊,我們老兩口子,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有個窩能遮風避雨就行了,再是再拿錢,就實在說不過去了,再說了,您可是幫了我們大忙啊。”胡海道。
“是啊,楊廠長,彆說換房了,即使我們這套四合院也不值五根大黃魚啊。”匡寧附和道。
楊軍抬手,阻止他們繼續說下去。
“兩位老人家,我楊軍也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如果你們不接受這個條件,這套四合院不要也罷。”
楊軍說完,擺擺手,轉身就向外走去。
彆說是換房了,就是用十根大黃魚買這套四合院,他覺得都賺大了。
他可是後世穿越而來,一套四合院什麼價位,他可是一清二楚的,要是讓他以這樣的方式得到房子,自己良心上都說不過去。
“楊廠長,我們答應了。”
胡海見楊軍要走,立馬叫住了他。
“楊廠長,您看這多不好意思啊,我……”
“好了,胡教授,你情我願的事就不要多說了,您看咱們什麼時候抽空把換房手續辦了?”
胡海聞言,哈哈大笑“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吧,手續儘快辦,你放心我也放心不是?”
“胡教授,爽快,我現在就回家取白冊子,門口等您。”
楊軍說完,就小跑著回家去了。
實在太興奮了,他太喜歡這個四合院,恨不得今晚就想搬進去。
回家後,他讓馬駒子把箱子搬來,取了五根金條讓他送到隔壁去。
然後,他回臥室取了白冊子去過戶。
過戶手續非常簡單,雙雙自願換房,沒有附加條件,辦事員見沒什麼問題,就把手續辦了下來。
看著嶄新的房產證,楊軍一顆激動的心差點跳了出來。
之前他擁有兩套四合院都沒這麼高興過,而胡海的四合院才是傳統意義上的四合院,才符合國人審美的風格。
當天下午,胡海教授老兩口子就急著搬家,楊軍告訴他們,不急。
可他們不聽,非說房子不是他們的了,再住在裡麵彆扭。
楊軍拗不過他們,隻好打電話讓廠子裡派一輛卡車幫他們搬家。
胡海的東西挺多,一輛卡車差點沒拉下。
他的書特彆多,足足占了半個車廂,剩下的就是他收藏的那些紅木家具了。
不過,好在這次幫他搬家的人特彆多,當天下午他們就搬了過去。
等他們走後,楊軍重新回到四合院,再次欣賞這裡的布局。
聽說楊軍又買了套四合院,王玉英他們也過來參觀了。
“軍子,這得花多少錢啊?”
王玉英被這精美的四合院震呆了,不時地發出驚呼聲。
“媽,沒花錢,這套四合院是我用廠子裡的乾部住房跟人換的。”
楊軍不敢說實話啊。
依照王玉英算計的性子,要是讓她知道用一套乾部住房外加五根大黃魚換的這套四合院,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五根大黃魚是什麼概念,換成錢可是一萬五千元呢,她十輩子都掙不了那麼多。
“劃算,太劃算了,用一套閒置的房子換這麼大一個院子,值了。”
王玉英也不嫌腿疼了,帶著楊老四她們每個房間都轉了一遍。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吃虧的事咱能做嗎?”
難得王玉英這麼高興,楊軍趕緊奉上一記彩虹屁。
“行了,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
王玉英臉色一正,道“趕緊收拾一下,咱們娘幾個搬過來,好給你妹妹騰房子。”
楊軍聞言,臉色一黑。
感情,王玉英把房子早已安排好了。
他們娘幾個幫到這個二進院,原先那個獨門獨院的留給楊梅。
其實,楊軍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但是,這個安排從彆人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有點為他人做嫁衣的意思。
“媽,你說沒有那麼一種可能。”
楊軍說話的時候,離王玉英遠了一些,保持安全距離後,接著道,
“當年您生我的時候,護士是不是抱錯孩子了?”
王玉英聞言,也不生氣,兩眼望著天際,歎氣道“不,你不是抱錯了。”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聽見草叢中有個孽畜在叫,當時一時心軟,就把他抱回了家,後來把他撫養長大,這個孽畜一走就是十幾年……”
楊軍越聽,臉色越黑。
這一口一個孽畜叫的特彆心塞。
終於聽不下去了。
“媽,你彆再說了,我錯了。”
“哦,你錯在哪兒了?”王玉英問道。
“我錯在當年不該出現在那片草叢中。”
“孽畜,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