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仔細看了一遍,然後把清單裝進兜裡。
“還是那個倉庫嗎?”
“對,沒變,還是那個破學校。”
王國正一邊說,一邊把倉庫的鑰匙遞給他。
“嗯,那就這個周末吧。”
楊軍剛說完,就想起周末還要去參加尚鐵龍兒子的婚禮,於是連忙改口道,
“周末不行,改在下周一吧。”
王國正聽了,愣了一下,也沒說什麼。
中間相差一天不算什麼,畢竟誰還沒個脫不開身的時候。
“行,軍子哥,下周一弟弟準時去找你。”
兩人沒有覺得具體的時間,隻是按照以往的慣例,一般都定在上午十點交易。
兩人談完正事,又閒扯了一會。
不一會兒,就把話題扯到鐘躍民身上。
“軍子哥,來的時候,躍民托我拿幾瓶酒回去,嘿嘿,你懂得。”王國正道。
楊軍翻了翻白眼,表示無語。
最近這個鐘躍民從他拿藥酒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年前才從他這裡拿走四瓶,現在又要拿。
這家夥簡直瘋了,他這不是在尋找快感,而是在作死。
藥酒雖然是酒,但是藥性很大,一般人隻要意瓶蓋子那麼多就夠了,這家夥簡直當白開水喝了。
楊軍了解這種酒的威力,一瓶蓋那麼大點的就管二個小時了,那股勁憋著非常難受。
楊軍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就回到辦公桌前,從櫃子裡拿出兩瓶酒。
“我看你還是把紅姐她們解散的好,要不然躍民早晚得嗝屁。”
王國正很無奈,雙手一攤道“軍子哥,你是知道的,兄弟還指望著紅姐她們幫我拉生意呢,不能解散啊。”
“那就不讓躍民留宿不就行了。”楊軍道。
“試過,沒用。”
王國正頭疼的樣子“這家夥半夜翻牆進來,拿他沒辦法。”
楊軍笑了,對於鐘躍民這種行為,換做是他,也製止不了。
“你說我要是斷了他的藥酒,他會不會不這麼折騰了?”楊軍嘴角上揚。
“嘿,你可彆,要是沒了您的藥酒,紅姐她們更甭想安生了。”王國正道。
楊軍懂了他的意思。
這種事就跟宮裡的太監一樣,明明知道自己不行,還非得找個宮女對食,又是抓又是撓的,非要整出點事不可。
斷了藥酒的鐘躍民和去了勢的太監沒什麼區彆,
王國正和楊軍又聊了一會就離開了。
送走王國正,楊軍就開始處理公務。
文件都是被黃雅妮處理過的,楊軍處理起來也是事半功倍,不到一個小時就處理完了。
忙完公務後,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吃午飯的時候。
現在伊秋水辭職了,楊軍也沒了往醫院跑的心思了。
他一個人吃飯就沒那麼講究了。
可吃了幾天的食堂後,他的胃就受不了了。
食堂裡的飯菜少鹽無油,食之無味。
楊軍不得不每天把辦公室的門反鎖,在裡麵偷吃從空間裡取出來的美食。
今天也不例外,楊軍不到吃午飯的時間就把門反鎖上。
吃了三份紅糖糯米糕就飽了。
吃完飯後,打開辦公室的門,讓屋內的空氣散散味。
抽了兩根煙,又喝了一杯茶。
突然想起廠子裡培育蘑菇的事情。
於是,把辦公室的門一鎖,就奔實驗倉庫去了。
來到實驗倉庫,老遠就看見梁山蹲在地上抽著自製的卷煙。
梁山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似乎有什麼心事。
楊軍走到跟前,蹲在地上,自顧自的點上一支煙。
“呀,廠長,您怎麼來了?”
梁山一臉慌張的站起來跟他打招呼。
年前被楊軍整了一回,他現在老實多了。
平日裡遇見楊軍也是躲著走。
“怎麼,我還不能來了?”楊軍挑眉道。
“不是,不是,您能來,我求之不得呢。”
梁山連忙擺手道。
楊軍掏出煙盒示意他自己拿,梁山起初先是擺擺手,然後訕訕的拔了一根煙夾在耳朵上。
“好長時間沒來了,蘑菇培育的怎麼樣了?”楊軍問道。
一提起蘑菇,梁山頓時換了一副表情,原先臉上那些陰霾之氣頓時一掃而空。
“廠長,我正想找您呢,蘑菇再過兩天就能采摘了,您看是不是要提前做一些準備工作?”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他還能不明白梁山的心思,這家夥想搞個儀式,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請來,也好把他名聲打響,這樣,錢伯伯就能接納他這個農村女婿了。
“這事不急,還是先看看蘑菇長什麼樣了。”
說完,楊軍起身就向實驗倉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