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個奇怪的動物。
你越是反抗,越是激起征服之心。毩
郭天明就是個賤脾氣,打又打不過,求饒又沒用,隻能耍嘴皮子了。
“姐夫,我實在受不了了,求求你彆再打了。”
郭天明一個翻滾,直接躲床底下了。
七匹狼太軟,楊軍抽了幾下,夠不著他。
隻能作罷。
回頭對嚇得躲在牆角的保衛員道。
“把涼席撤了。”毩
“是,廠長。”
衛兵慌慌張張的連忙把涼席撤了,郭天明頓時暴露在風扇下,冷的他直哆嗦。
“姐夫,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楊軍聞言,冷笑一聲。
也不理他,直接出去了。
這貨的話要是能信,老母豬就能上樹。
對於他的話,楊軍一個字都不帶信的。毩
從羈押室出來,隻見黃雅妮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院長,周(步)長來了,在辦公室等著呢,讓你過去。”
“哪個周(步)長?”楊軍聞言一怔。
黃雅妮看了看周圍一眼,然後湊近小聲道“周士傑。”
“我見他臉色不太好,你小心點。”
楊軍一聽,頓時笑了。
難怪他聽著不習慣呢。毩
恐怕周士傑還不知道郭草地的事吧?
要是他知道郭草地現在平安無事,不知會做何感想。
“走,會會他去。”
楊軍帶著黃雅妮上樓去了。
來到自己辦公室。
楊軍一眼就看見周士傑臉色陰沉的坐在那兒,就像有人欠他二百兩銀子似的。
想想也是,自己的準女婿劈腿,他能高興才怪呢。毩
郭天明做出這樣的事,丟人的不僅僅是郭草地,連帶著他周士傑也很沒麵子。
兩家定親才幾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攤誰身上都不好受。
不過,對於這個背信棄義,一遇到困難就背後捅刀子的人,楊軍也沒個好臉色。
“喲,老周,你怎麼有空到我這邊來了?”楊軍笑道。
從級彆和待遇上講,兩人是同級關係,不分上下,而他的任命書並沒有正式下文件,所以,楊軍這麼叫他一點都不過分。
即使周士傑現在是他的領導,楊軍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他楊軍有了周乾事這樣的靠山,還怕你周士傑。毩
果然,周士傑聽楊軍這麼叫他,臉色頓時呈豬肝色。
之前還周叔叔的叫著,現在竟然叫老周了。
楊軍也太沒教養了吧,先不說職務,就憑他這個歲數,難道就不該叫他一聲叔叔嗎?
不過,他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喜怒不形於色。
心裡雖然不高興,但麵子上絕不表露一絲一毫。
他昨天晚上去郭家退親,那是相當奔著撕破臉皮去的,而楊軍又是郭家的女婿,說話自然不待見他。
周士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胸口那口氣。毩
從手提包中掏出一份文件,遞給楊軍。
“這是部裡的決定,還請楊副部長立即執行。”
既然是公事公辦,他也隻能以職務相稱了。
楊軍見是一份任命書,心裡咯噔一下。
心想著,這個姓周的難不成要對自己下手了?
他仔細一想。
不對啊,他沒這個權利啊。毩
再說了,自己這個級彆的人,人事調動權也不在部裡啊。
懷著忐忑的心情,楊軍接過人事任命書。
任命書不是給他的,楊軍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是一份人事調動通知,是關於丁秋楠的。
任命書是越過軋鋼廠由部裡直接開具的,要調丁秋楠去西北邊陲一個農場當廠醫。
楊軍一看,頓時火了。
這不是在調動工作,簡直是在發配。毩
要是丁秋楠真的調過去了,那這輩子就完了。
“老周,這是什麼意思?”
楊軍拿著調任書問道“為何偏偏調動丁醫生,她哪裡做得不好?”
周士傑冷哼一聲,說道“你我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問呢?”
“要不是這個丁秋楠,哪來後麵這麼多事?要不是她,咱們兩家何必退親?要不是她,你嶽父他……”
“哼,這件事必須馬上執行,這是部裡的決定。”
楊軍聞言,無語地看著他。毩
“老周,我看這是你的決定吧?”
“是又如何?”
周士傑沉聲道“難道你還想保這個人嗎?這件事即使我不做,你嶽父恐怕也不會放過她。”
“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執行命令吧,這不是在跟你商量。”
楊軍實在無語了。
直接坐在他麵前,翹著二郎腿,掏出煙悠哉悠哉的抽著。
“姓周的,你腦子進水了吧,彆忘了,咱倆是同級,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毩
“這是部裡的決定……”
“去你媽的。”
楊軍直接把沒抽完的煙扔在他臉上。
“等你坐上那個位置再來命令我,否則,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做人。”
“你……”
周士傑氣得須發皆張,顫抖的指著楊軍。
這簡直就是撕破臉了,甚至是刀兵相向了。毩
可以說,楊軍一點情麵都沒給他留,就差動手了。
楊軍也懶得理他,直接從地上撿起那份調任書。
看著他的雙眸,一臉揶揄的笑道,
“姓周的,讓你失望了,這個命令恕我無非執行。”
說完,幾下就把那張調任書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