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戰場上存活下來的老兵,自然知道一個能為自己擋子彈的戰友有多可貴,想了想這麼多年自己屍山血海走過來這一路,他的心頓時軟了。
“就按你說得辦吧。”
楊軍一怔,隨後大喜道“謝謝郭伯伯,謝謝郭伯伯。”虼
他知道,郭草地已經讓步了,這是他的底線,楊軍不能再逼他了。
要知道,郭草地同意這個建議,完全是看在楊軍的麵子上才這麼做的,要不然以他的個性,王二娃肯定回家種地了。
見楊軍一副小孩子模樣,郭草地哭笑不得。
指著他鼻子,笑罵道“你呀你,哎,讓我說什麼好呢。”
“嘿嘿,要不我替你上去教育那個孽……天明一下?”楊軍嬉笑道。
郭草地一聽,抬腳就踹。
楊軍頓時被踹倒在地,四仰八叉。虼
“臭小子,那是你弟弟啊,你看看下手有多黑,渾身都是淤青,你讓他還怎麼回部隊啊。”
楊軍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
下意識的離他遠一點。
“這個鍋我可不背,明明是你打的。”
“臭小子……”
郭草地還想踹他,好在這次楊軍這次有了準備,直接躲開了。
圍著沙發轉了幾圈,把郭草地累得夠嗆。虼
郭草地扶著腰坐在沙發上,用手指著楊軍,有氣無力道,
“那啥,最近你有點懶了,我這都斷頓了。”
“嘿嘿,回頭我給您送一大壇子過來。”
楊軍笑著做回沙發上。
“你小子……”
現在他們翁婿倆不再像以前那樣嚴肅了,就像朋友之間開玩笑那樣,一點都不覺得喝藥酒是丟人的事。
“哦,對了,你跟我說說那個丁秋楠現在什麼情況?”郭草地問道。虼
說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楊軍一聽,頓時感到不妙。
看見郭草地用這種眼神盯著他,頓時猜到了他的用意。
“郭伯伯,您不會是想……”
楊軍苦笑著。
郭草地兩眼一瞪,梗著脖子道“你看看天明這副樣子,一顆心全在那女人身上,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
望著郭草地猩紅的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楊軍下意思的後退幾步。虼
擦了擦濺到他臉上的唾沫,訕訕道,
“她就是泥腿子,哪裡配得上咱家天明啊,不行,不行。”楊軍搖頭道。
“少跟我提什麼門戶,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要是不把這女人娶回家,那孽畜指不定又惹出什麼亂子。”
“那……那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吧?”楊軍道。
“那啥,我聽說那女人和秋水義結金蘭,就讓你媳婦去做她的思想工作吧。”
郭草地在書房裡走來走去,好半晌,才想出這麼個主意。
“郭伯伯,您這不是讓秋水為難嗎?”虼
郭草地背著手走到他跟前,兩隻牛蛋眼盯著他。
一字一句道,
“你要是不幫這個忙,那我可就親自出麵做她思想工作了。”
楊軍一聽,頓時苦笑不得。
他還能不明白,郭草地親自做工作的意思?
無非就是仗著家世,威逼利誘唄。
以丁秋楠那麼個身份,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就範。虼
這是楊軍不願意看到的,他不想看到這一幕發生。
想了想,於是對郭草地道,
“郭伯伯,您先彆急著出麵,我先做她思想工作看看吧。”
“唉,這才對嘛,你這個當姐夫的不多操點心,誰還操心嗎。”
“這不是逼良為娼嗎。”楊軍嘀咕道。
“你說啥?”
“沒啥,我說天作之合。”虼
楊軍大聲吼道。
“嗯!”郭草地點了點頭,嘴角隆起一抹笑意。
正當楊軍和郭草地在書房閒聊時,郭伯母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老頭子,不好了,天明不見了。”
郭草地聞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大聲吼道“怎麼可能,那孽畜兩條腿快被打斷了,他是如何跑出去的?”
郭草地明明記得下樓的時候,郭天明還被吊在房梁上呢。虼
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人就跑沒影了呢。
郭伯母似乎被看穿了心事,訕訕道“我這不是看他傷得這麼重,心一軟就……”
“你呀你,慈母多敗兒。”
郭草地氣得說不出話。
坐在沙發上,對楊軍道“你這個當姐夫的就彆乾坐著了,叫你手底下的人去找找吧。”
楊軍笑道“郭伯伯,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在哪?”
郭草地一愣“在哪?”虼
“狗改不了吃屎,你說他能在哪?”楊軍笑道。
“狗改不了……”
郭草地聞言不對。
孽畜再不堪,也不能是狗吧?
郭天明要是狗的話,那他就是老狗。
他罵可以,你這個姐夫的這樣不合適吧?
不過,他仔細一想,似乎明白楊軍這話的意思了。虼
於是,瞪了他一眼道,
“那你還不順著那坨屎找狗去?”
楊軍苦著臉道“郭伯伯,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