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霸道的人生!
今天一早,楊軍家門口站著許多人。
楊家的人幾乎全出動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個個麵帶悲戚之色。
爺爺楊文厚要回去了,楊軍全家人都來送行。
這次是楊安國跟著回去照顧爺爺的,楊軍太忙走不開,至於楊安國,他也走不開,自己兩個兒子,另外馬香秀又懷孕了,所以這個照顧爺爺的任務隻能落在楊安邦的頭上。
楊安邦現在是軋鋼廠後勤主任,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隻要有楊軍罩著,彆說請假幾個月了,就是有一年不來上班都沒事。
“爺爺,您一路走好,孫子就不送您了。”
楊軍握著老爺子的雙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老爺子一聽,臉皮直抽抽,想要抽手抽這個不孝子,但是雙手背那個不肖子孫死死握住。
“有本事你放開我。”老爺子氣得直翻白眼。
“嘿,你當我傻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要是被你抽了,我以後還怎麼混?”
楊軍嬉皮笑臉道。
倒是王玉英在旁邊白了他一眼。
“怎麼跟你爺爺說話呢,不知道你爺爺病著呢?”
誰知老爺子分擔不領情,反而把她一頓訓。
“我們爺倆說話,有你什麼事,一邊呆著去。”
王玉英聞言,臉色一紅,諾諾的退後。
老爺子是真的喜歡這種氣氛,不想分彆的時候搞的那麼沉重。
來四九城這麼長時間了,他倒學會了開玩笑,尤其是跟楊軍說話的時候,非常喜歡那種輕鬆感。
“大孫子啊,我走了啊,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說完,環視眾人一眼,一副臨終托孤的樣子。
“老爺子,您想好了?”楊軍忍著悲痛道。
爺爺這副樣子,讓他很心痛。
“葉落根根嘛。”
楊文厚輕鬆道“我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活了八十多,還能埋在故鄉,這輩子沒什麼遺憾了。”
“爺爺,要不您留下來陪我爸唄?”楊軍拉著他的手道。
手上的力氣大了許多,死死地握著不鬆手。
老爺子聞言,眼皮子暴跳。
楊軍能感受得到他有一種打人的衝動。
好半晌,老爺子突然笑了。
“臭小子,你很對我的胃口,不像他們似的對我恭恭敬敬,那太沒意思了,爺爺是將死之人,咱爺倆還能這般談話,值了。”
“我走了,不要難過,要是想爺爺了,就看看我留給你的旱煙鍋子。”
說完,老爺子轉身就上車。
“爺爺……”
楊軍想要下意識的胎教跟著上去,卻被王玉英拽了下來。
這個家裡誰都能去照顧老爺子,唯獨楊軍不能,他要是離開了,所有的人都要有危機感了。
“回去吧。”
楊文厚做在車裡,通過窗戶揮手道。
“爺爺,您慢點走。”
眾人掩麵而泣。
車子緩緩啟動,眾人跟著車子相送,一直到巷子口才回去。
回去之後,氣氛非常沉重,楊軍呆了一會,就去上班去了。
最近為了這個大項目,他忙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每天大小會議開個沒完,各個領域的負責人必須麵談,布置工作麵麵俱到,這還不說,抽空還要去彙報工作進展。
哎,楊軍有時候真的想撂挑子不乾,乾脆做一個富家翁算了。
可是,他不能啊。
他要是不乾了,估計家裡人一大半也沒事乾了,活到他這個份上,已經不是為自己活著了,甚至想退都退步下來。
工作上的事夠他煩的了,家裡的煩心事更多。
爺爺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每天得靠大量的止疼藥維持著,楊老四三天兩頭的在學校打架,告狀的不斷,他們的校長陳嚴實都快頂不住壓力了。
還有就是王二娃那個二貨去了研究院一直作妖,一個副院長竟敢爬到院長頭上作威作福,搞得周海怨氣連連,楊軍每天都能接到告狀的電話。
再加上納蘭清夢請假了,楊軍身邊也沒個得心應手的人,整個人顯得很煩躁。
“部長,這是您接下來三天的行程安排。”
譚琴進來,把行程安排計劃表遞給楊軍。
楊軍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後放在一邊。
“把所有的私人會麵取消吧,隻要和工作無關的人一律不見。”
由於大項目的原因,最近很多人都想約見他,這些人都是抱著目的來的,楊軍心知肚明。
“是,部長。”
譚琴拿過計劃安排表,把那些私下見麵的全部劃掉。
“對了,你清夢姐請假多長時間了?”楊軍問道。
譚琴歪頭想了一下“九天了。”
“九天了?”
楊軍嘀咕道“也該回來上班了。”
譚琴撅著小嘴道“您是對我最近的工作不滿意嗎?”
楊軍翻了翻白眼道“你說呢?”
“要是黃雅妮和納蘭清夢有一個在身邊,我能這麼累嗎?”
譚琴聞言,泫然欲泣,兩眼通紅,雙手不停地搓弄著衣角。
她也知道,最近表現的太差了,不過她也儘力了,但是做這份工作的人需要天賦,很多事情並不是靠努力能完成的。
“對不起……”
“行了,行了,你已經很不錯了,繼續努力。”
楊軍可不想再把譚琴給氣跑了,要是那樣的話,身邊就真的沒人可用了。
薑海濤能用,但是他要負責的工作更多,說句不客氣的話,他比楊軍這個領導還忙,每天要完成那麼多的工作,整個人都快要累癱了,至於新招聘上來的三名秘書,剛接手工作,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
“哦。”
譚琴撅著嘴巴應了一聲,然後就出去了。
一連忙了兩個星期,楊軍這邊的工作才輕鬆一點,經過前期的鋪墊,項目基本上能開展下去了,各部門通力合作,項目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楊軍這才得空閒下來。
此時,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看報紙喝茶。
譚琴進來了,小心翼翼的來到楊軍身邊。
“部長,這是清夢姐托我捎給您的。”
說完,掏出一封信放在茶幾上,然後急忙退出辦公室。
楊軍愣了一下,看著她逃離的背景,搖了搖頭。
這丫頭最近神神叨叨的,好像有什麼事慢著他。
拿起信,信封上赫然寫著‘辭呈’二個字。
楊軍愣了一下,連忙打開信。
信裡就幾行字,說得都是冠冕堂皇的話,整體意思就是太累了,不想乾了。
楊軍看完信後,皺著眉頭。
字跡很像納蘭清夢寫的,但是模仿的痕跡有點重。
他的第一感覺就是納蘭清夢出事了,要不然以他們兩人的關係,有事肯定會直接說的,斷然不會用信件這種方式。
楊軍想了一下,納蘭清夢請假距今快一個月了,他父親即使死十次,處理後事的時間也夠了,最近他太忙了,竟然忘記她的事了。
楊軍心內一陣自責,暗暗怪自己對納蘭清夢的關心不夠。
隨後,他把譚琴又叫了進來。
“你是不是知道你清夢姐的事?”楊軍問道。
“我不知道。”
譚琴回答的乾淨利落。
“平時你倆處的最好,你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譚琴苦著臉道“最近一直跟著您忙著項目的事,沒和清夢姐聯係過。”
看著她說話的神色,楊軍死死地盯著她的雙眸。
觀察了半天,發覺她不像是說謊,於是道“你去把納蘭清夢給我叫來,辭職可以,但是必須親自和我提。”
“知道了。”
說完,就出去了。
快到下班的時候,譚琴回來了。
“部長,人沒見著,她家人死活都不讓見。”
楊軍一怔“不讓見?為什麼啊?”
譚琴搖搖頭道“不知道,反正她們態度很強硬,似乎言語之間對您有些怨言。”
“怨言?”
楊軍想了一下,不知何時得罪過他們。
他和納蘭清夢一家人接觸的不多,要說得罪的話,估計就是上次納蘭老爺子死的時候,他們爭奪家產的那一次。
當時那一次也不算得罪啊,再說了,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現在又搞得哪一出?
“行了,我知道了。”
楊軍煩躁的揮了揮手,就讓譚琴出去了。
等他走後,楊軍看了看時間,快到下班的時間了,於是給警衛班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收拾一下下班了。
楊軍沒有回家,直接來到納蘭清夢的家。
他坐在車裡沒有下車,羅小軍上前叫門。
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長得還挺漂亮的,不過眉宇之間有點陰鷙之氣,一看就是懂得算計的人。
楊軍認得此人,她正是納蘭清夢的小媽納蘭陳氏,古時的女人都是以夫姓加娘家姓稱呼。
羅小軍和她交談了幾句,然後納蘭陳氏就咣的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羅小軍悻悻地回來,捏了捏鼻子道“師叔,那個女的說了,她們已經分家了,納蘭秘書不在這兒。”
“不在這兒?”
楊軍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