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
黃雅妮深愛著眼前這個男人,對於他的話從來沒懷疑過,她相信楊軍,那一天早晚會來的。
在離開的頭一天晚上,楊軍再次去了黃雅妮家。
兩人似乎知道分彆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所以一直待在一起。
直到第二天早上飛機快起飛,黃雅妮才依依不舍的放楊軍離開。
當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楊軍才從沉重的思緒中緩過來。
……
回到四九城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楊軍給所有的人放了個假,讓他們下午回去和家裡人團聚一下。
楊軍下午哪兒也沒有去,而是待在家裡陪著孩子。
孩子現在已經能走路了,壓根就不需要他抱。
楊軍也沒帶過孩子,不知道怎麼哄他,於是,他就把自己的勃朗寧配槍給兒子玩。
小家夥似乎對這個新玩具比較感興趣,老實的待在楊軍的懷裡讓他教他玩槍。
楊軍嘴裡叼著煙,一邊講解著槍支結構。
“槍支長時間不用的話,要把子彈取下來,以此延長彈夾彈簧的使用壽命。”
“還有,要經常保養,上上槍油,擦擦槍,還有膛線什麼的也要檢查……”
小家夥似乎對槍支非常感興趣,不停地擺弄手中的手槍,並且嘴裡不時地發出‘aa’的聲音。
楊軍見狀,就知道兒子是遺傳了他的基因,骨子裡就喜歡玩槍。
索性,楊軍從空間中取出各種各樣的槍支給他玩。
爺倆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楊軍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給他講各種槍支的特性,並且教他一些打槍的技巧。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楊軍抬頭一看,原來是伊秋水回來了。
一進門,正好看到自己的兒子手裡拿著家夥,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她。
“啊?”
伊秋水尖叫一聲,下意識的躲在門外牆後。
“媽媽,媽媽。”
孩子見伊秋水躲在牆後,以為是在跟他捉迷藏呢,於是,顫巍巍的站起來,拿著手槍去找伊秋水。
伊秋水見狀,嚇得滿院子跑。
“小寶,你混蛋,我是媽媽呀。”
“老公,你快來救我啊。”
伊秋水越跑,孩子就追得越歡。
“a……a……”
楊成道玩得更歡了。
“姓楊的,你要死啊,快來救我。”
伊秋水瞅準機會,直接跑進客廳,躲在楊軍背後。
“槍裡沒子彈,怕什麼?”
楊軍幽幽道。
“沒子彈也不能給孩子玩這個啊?”
伊秋水聞言,劈手奪過兒子手裡的槍。
“有你這麼帶孩子的嗎,什麼不好玩,非要給他玩槍?”
楊軍“沒有玩過槍的男孩是沒有出息的。”
他小時候就是玩槍玩過來的,不過那時候可沒真槍給他玩,他玩得是木槍或者是紙折的槍,一幫小夥伴分成兩派,互相朝對方aa,彆提多高興了。
“詭辯!”
伊秋水白了他一眼“我兒子的手將來不碰槍呢,他的手是用來摸手術刀的。”
伊秋水對兒子有著長遠的規劃,他希望將來兒子要麼做個醫生,要麼做個鋼琴家,總之,不管做什麼,就是不準他摸槍,她覺得太危險。
“你不懂。”
楊軍搖搖頭,幽幽道“男人的快樂你們女人是不懂的,男人要是沒了英雄夢,這輩子就注定是平庸的。”
楊軍話題一轉“對了,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
現在才不到五點,伊秋水就下班了。
伊秋水聞言,臉紅了一下。
嬌嗔道“聽說你回家了,人家不是想早點見到你嗎。”
“哦……”
楊軍做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哦……原來你也有英雄夢啊。”
“你要死啊。”
伊秋水惱羞成怒,小粉拳雨點般落在他身上。
兩人打鬨了一會,伊秋水就抱著孩子去了前院。
大白天的,兩人肯定不可能做那種事。
等伊秋水走後,楊軍意念一動,地上那些槍全被他收入空間中。
做完這一切後,他也去了前院。
王玉英切了一個十斤大的西瓜,眾人圍在一切吃瓜嘮嗑。
“乾爹,你吃。”
孫招娣遞給他一塊籽比較少的西瓜。
“好好,招娣,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孫招娣也沒閒著,正在給懷裡的楊成道投喂西瓜呢。
楊軍見狀,也不好讓她太過勞累。
王玉英開始向楊軍嘮叨這幾天發生的事。
每當楊軍出差回來,她總是把家裡這幾天發生的事和楊軍嘮叨一遍,並不是說這些事有多難,而是她希望以這種方式向兒子證明自己還有用,沒並有老到乾吃飯不乾活的地步。
“你不在的這幾天,我給前後院各個房間都裝上了吊扇,花了小一千塊錢呢。”
“胡同口的老劉遇到難事了,要把房子賣給咱家,我沒要,擅自做主借了他三百元。”
“還有原先大院住的朱師傅娶兒媳婦了,我隨了二塊錢的禮。”
“……”
聽著王玉英一件件嘮叨著著家庭瑣事,楊軍的臉上呈現安詳的笑容。
他很喜歡甚至非常享受現在這樣安靜的生活。
和家人坐下嘮嘮嗑,聽父母幾句嘮叨,還有妻子和孩子對自己的撒嬌和抱怨,他覺得人生就有了意義。
人的幸福很簡單,也許就是生活中的瑣事,也可能是平時不經意的關懷,也可能是兒子的一聲爸爸。
“媽,安邦和安國回來了嗎?”
楊軍突然問道。
王玉英一聽,頓時眉頭皺成了一團。
“沒呢。”
“今天閒聊時,聽香秀提了一嘴,你二爸他們已經到老家了,隻是他們還在鬨騰,安國兄弟倆暫時還回不來。”
楊軍歎息道“我這個二叔還真能鬨騰。”
“誰說不是呢,攤上這麼個老的,也是夠難為他們兄弟倆了。”
不僅王玉英替楊安國兄弟倆著急,就連楊軍也發愁。
要是管的緊了,會被人誤會為不孝的,要是鬆了沒用,一個看不住又會跑來四九城給自己添亂。
談到二叔楊棟的事,全家人都在為楊安國兄弟倆發愁。
“對了,軍兒,高老師病了,已經好多天沒來上課了。”
“高老師病了?”楊軍皺眉道。
“不是還有錢老師嗎?”
“聽說高老師病的很嚴重,錢老師在醫院照顧他呢。”
楊軍聞言,一怔。
瞅這架勢,高景濤應該病的不輕。
依照高景濤和錢榮的秉性,除非天塌下來了,否則絕不會曠課。
“軍兒,抽空去看看高老師吧。”王玉英道。
“嗯,改天抽空看望他一下。”
楊軍想了想“也彆改天了,就現在吧,我真的不知道哪天才有時間。”
楊軍伸了伸老腰,就準備起身。
一眼就看見正在啃西瓜的楊榆。
楊榆衝他翻了翻白眼,然後把頭轉向一邊。
每次看見楊老四,楊軍總忍不住的想訓斥她一頓。
“楊老四,這個點你為什麼不在上課?”
眾人見楊軍又故意找楊榆茬,全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兄妹倆不能見麵,一見麵就掐。
“上級領導來檢查,學校統一讓我們放假。”
楊老四沒好氣道。
“什麼狗屁領導?任何領導來了都不能耽誤學生上課啊?”
這個年代的大學生跟高中生一樣,管理的非常嚴格,甚至有的學校還采取封閉式管理,像什麼談戀愛、搞對象、打架鬥毆什麼的一概不允許。
“哼,是啊。”
楊榆捏著鼻子道“你現在才明白,整天四處巡察是多惹人厭了吧?”
“你……”
楊軍無語道“我跟他們能一樣嗎?我那是正常工作,是工作的需要。”
“嗬嗬……嗬嗬……”
楊榆陰陽怪氣道“那些狗屁領導也都是這麼想的。”
“行,你牛,我是狗屁領導行了吧。”
楊軍知道這丫頭故意氣自己,他也不和她一般見識。
兄妹倆不能較真,適當的讓步能增加彼此之間的我感情,而楊軍和楊老四之間的感情就是懟,使勁的懟,不停地懟。
跟自己的妹妹生氣,千萬不能當真,打不得、罵不得,生氣傷得是自己的身體。
“楊老四,我命令你,高老師不在期間,你來教他們讀書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