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自然是楊軍的,他的旁邊坐著楊安邦和馬駒子,再然後就是楊安國劉誌,然後就是晚輩孫招財、石頭、楊成五、棒梗他們幾個。
男人擠一桌,剩下的女人和孩子坐另外三桌。
“吃飯之前定個規矩。”
楊軍道“吃飯就吃飯,不許勸酒……”
還沒等楊軍說完,眾人就‘咦’了一聲。
“哥,難得今天這麼高興,怎麼還定起規矩來了?”楊安國道。
“是啊,哥,得有大半年沒在一起聚餐了,不得儘興啊。”劉誌道。
“今天沒有規矩,就一個規矩,不醉不歸。”馬駒子道。
楊軍聞言,歎了一口氣。
“罷了,你們不就是想勸我酒嗎,那就來吧。”
“首先說好,誰要是不喝,誰就是四條腿爬的。”
既然躲不過,那就喝唄。
他喝酒還沒怵過誰,喝不過就開啟空間模式。
剛才之所以定規矩,就是為了他們著想。,誰知這幫家夥不領情。
“這就對了嘛,誰不喝誰就是四條腿爬的。”
現在,楊安國他們個個意氣風發,社會地位有了,有錢有權,有兒有女,家庭圓滿,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再加上一家人聚餐,性情無比的放鬆,身上沒有任何的壓力,還不得開懷痛飲?
“廢話就不多說了,開局三杯酒。”
楊軍端著酒杯子,點了一下桌麵道。
說完,杯中酒一飲而儘。
第一杯酒他是實打實喝了,沒有利用空間模式。
眾人見狀,也不廢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接下來,又是兩杯酒下肚。
“哈!”
楊軍砸吧砸吧嘴,用筷子點了一下菜。
“都彆拘著,開吃。”
今天的飯菜相當豐富,又是國賓館一級大廚的水準,眾人如饕餮一般,大口大口的吃著菜,尤其是那幾個吃貨,更是沒有一丁點的吃相,瞧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撐得鼻歪眼斜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眾人開始聊開了。
“哥,當初幸虧聽了您的話,我們的酒廠賺的盆滿缽滿。”
楊安國道“我準備年底的時候分紅,到時候分你一點。”
楊軍擺擺手道“我就算了,我不差錢。”
當初,他可是借了三十萬給他們做生意,他當時並沒有要股份,說是這筆錢送給他們的,所以,現在賺錢了,也不會要他們的分紅的。
“哥,那怎麼成呢,要是沒有你借給我們的那筆錢,生意也不可能做得那麼大。”
“是啊,哥,吃水不忘挖井人,這個道理我們懂,你不收下這筆錢,我們也不心安啊。”
“哥,要不是您照顧,我們酒廠的生意也不可能發展的這麼好。”
眾人紛紛勸著楊軍,希望他收下這筆分紅。
楊軍擺擺手,拒絕了。
“行了,車軲轆話就甭說了,說送給你們了就送給你們了,斷沒有送出去的東西還有分紅的道理。”
“再說了,當初借你們那筆錢也是希望替孫招財要點股份的,既然你們已經給他股份了,那就不存在什麼欠不欠的。”
說完,瞪了孫招財一眼。
這貨就是個飯桶,酒廠賺不賺錢的無所謂,隻要他每天能吃飽飯就行,要不是有楊軍照顧她,估計人家發財都不帶他玩。
“謝謝楊叔。”
孫招財彆看傻乎乎的,但是他也知道楊軍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
要是沒有楊軍的話,他那點工資根不不夠花的,更何況現在每個月還能有不少分紅拿。
“你少給我添堵就不錯了。”
楊軍翻了翻白眼道“我怎麼聽說,你最近又開始打孩子了?”
“沒有,絕對沒有。”
孫招財拍著胸脯保證道“自從上次被你教訓一頓後,我就再也沒有動過孩子一根手指頭。”
楊軍冷哼道“彆讓我抓到你,否則我不介意把你捆柱子上曬太陽。”
孫招財聞言,嚇得渾身哆嗦。
這個三伏天要是被綁柱子上曬一天的太陽,估計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曬成魚乾了。
“楊叔,我真得沒有再打孩子。”
眾人見狀,哈哈大笑。
大家都知道楊軍是在詐他呢,也隻有這個傻子當真了。
不過,也不能怪他,畢竟上次是被綁在柱子上凍了二天一夜,已經留下後遺症了。
眾人笑過之後,繼續喝酒開玩笑。
“哥,我敬您一杯。”楊安邦端著酒杯找他喝酒。
楊軍早就開啟了空間模式,那是來者不拒。
一飲而儘,放下酒杯,開始夾菜。
一邊吃,一邊問道“最近二叔身體還好嗎?”
自從二媽秦秀芝過世後,楊軍很長時間沒見過二叔楊棟了。
不過,他隱約聽人說,二叔現在不再癡迷當官了,而是癡迷上找老伴了。
每天天不亮就見不著他的影子,一大早起床就去了公園,而且是一呆就是一天,公園裡的那些老太太沒有不認識楊棟的。
不管人家是不是單身,直接上來就來一曲鳳求凰。
我今年六十五,單身,老伴八年前就沒了,兩個兒子是國企的高乾,侄子在紅牆子裡上班,嫁過來後,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為此,楊棟沒少招那些老太太的兒子閨女爆錘,反正楊安邦楊安國兄弟倆三天兩頭的去派出所撈人。
一提起楊棟,楊安邦兄弟倆就覺得沒臉見人,堂堂的廳級乾部,怎麼攤上這麼個玩意的爹呢。
“甭提了,最近又看上一個老太太,這不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頭轉。”
楊安邦捂著臉道。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隨後一臉驚喜的問道“老太太多大年紀?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子女?”
“哥,你怎麼也這樣?”楊安邦哭笑不得道。
兩人說得是同一件事嗎?
楊安邦隻希望楊棟少給他們惹禍就行了,但是聽楊軍的意思,大有撮合他們倆的意思。
“堵不如疏,你們兄弟倆天天去派出所撈人不累嗎?”
楊安邦和楊安國聞言,齊齊搖頭。
“不累。”
“我們寧願天天去派出所撈人,也不願給自己找個後媽。”
兩人出身農村,骨子裡還是那種老觀念,對父親楊棟的所作所為已經感到夠丟人的了,要是再撮合他們兩個,無論如何都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嗬嗬,既然不累,那你們以後可不許抱怨。”
楊安邦兄弟倆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哥,說到這兒,有件事我要跟您說一說。”楊安邦道。
“你說。”
楊軍頭也不抬,一邊品嘗美食,一邊滋潤的喝著小酒。
楊安邦把凳子往他這邊挪了挪,小聲道,
“我在主任這個位置上已經待了四年了,您看能不能幫我挪挪位置啊?”
楊軍聞言,翻了翻眼皮“有想法?”
楊安邦現在是第三設計院後勤主任,正廳級乾部,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待滿了四年,按照規定,他是該挪挪位置了,但是現在不行啊,整個國家經濟處在改革的階段,很多國企都麵臨改革、合並、兼並、破產的風險,甭說升遷了,就是能不能被拉入優化的名單都兩說。
當然,要不是有楊軍照顧,他們幾個早就下崗了。
“必須有啊。”
楊安邦聞言,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後了。
“哥,我也不求待遇和級彆能提一個檔次,您能不能把我的職務提一提啊?”
“也不用提的太高,我看副院長的職務就不錯。”
楊軍道“嗯,這個可以有,這事明天就安排上日程。”
“謝謝哥。”
楊安邦一聽,高興地差點就要蹦起來,端起酒杯道“哥,敬您一杯。”
楊軍和他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儘。
他現在儘可能的提拔自己人,對於楊安邦的請求,隻要不是太過分,他都答應。
當然,這些年,他也沒白經營,像王二娃、李立新、李鐵柱他們幾個現在都身居高位,對自己的事業也多有幫助,還有就是楊安邦兄弟倆,楊老四,王筱筱他們,以及一批原先軋鋼廠的那些老部下,現在個個都是獨當一麵的高層領導。
“哥,還有我,我也乾了快一年了。”楊安國道。
“行,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塊安排。”楊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