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甘願做彆人女人的人,對名聲這玩意肯定看得開,所以至於尷不尷尬,她們已經不在乎了,她們隻想著怎麼能讓自己生活過得好一點,怎麼能子女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就足夠了。
再說了,這是楊軍安排的。
楊軍是誰啊?
她們可以不求彆的,但願能抱上楊軍這個大腿就足夠了。
所以,對於楊軍的安排,她們非但不反對,還倒挺讚成的。
“行,既然你同意的話,那就沒什麼問題了,等隔壁小區蓋好後,我通知你們搬家。”
劉愛雲這裡商量好了,那還有其他的女人,楊軍要一個個去做他們的思想工作。
“那謝謝楊先生了。”
兩人聊了一會,楊軍讓人把她們母子送走了,當然,那張存折也帶了回去。
……
這天,是周末。
楊軍雷打不動的來到河邊釣魚。
連魚餌都不放,直接把鉤子扔進河裡,然後往藤椅上一躺。
“羅刹國向東二萬六千裡呀,”
“過七衝越焦海三村的黃泥地。”
“隻為那有一條一丘河。”
“河水流過苟苟營啊,”
“苟苟營,當家的叉杆兒,喚作馬戶,”
“十裡花場有諢名啊,”
“……”
“每一日蹲窩裡把蛋來臥,”
“老粉嘴多半輩兒以為自己是隻雞。”
“那馬戶不知道他是一頭驢。”
“那又鳥不知道他是一隻雞,”
“勾欄從來扮高雅……”
“……”
雄渾沙啞的聲音再加上一點京劇的腔調把這首羅刹海市唱得韻味十足,哪怕當世專業歌手來唱都唱不出楊軍這個味兒。
“噗嗤!”
正當楊軍唱得屁滋滋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有人笑了出來。
“自古公公好威名……”
楊軍一邊唱一邊回頭看去。
當看清來人時,一張老臉頓時耷拉下來。
“姓羅的,你啥時候來的?”
來人是羅豔紅,是沐生的老婆,現在和伊秋水都在華清大學教書。
不過,羅豔紅能乾,又善於交際,現在都做到學校副校長了,而伊秋水還隻是醫學院的校長,兩人相差一個級彆。
“嗐,姓楊的,沒事我就不能來找秋水玩嗎?”
“我不反對你來玩,但是你能不躲後麵偷聽我唱歌吧,你好歹也是大學教授,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不符合你氣質啊。”楊軍道。
“呸,誰偷聽了?”
羅豔紅翻了翻白眼“你唱得跟豬嚎的一樣,我想聽不見都難。”
“對了,老楊,你剛剛唱得什麼歌,聽著蠻好聽的?”
自從政策放開後,各種新歌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但是從來沒有一首像這首歌聽的這麼上頭。
這首歌渾厚大氣,以一種說唱的方式唱出來,給人一種不羈的印象,尤其立麵的歌詞包含著濃厚的文化底蘊,仔細一聽,還頗有一番韻味。
“羅刹海市。”楊軍沒好氣道。
“羅刹海市?”羅豔紅歪著頭,仔細想了一下,疑惑道“這是哪個市,屬於哪個省的?”
楊軍聞言,無語的翻了翻眼。
羅刹海市到底是哪個市,屬於哪個省,恐怕隻有刀哥知道了,有人說指的是米國,還有的人說是小倭子,還有人說是三哥,總之猜來猜去的,隻要對號入座,就沒有不合適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楊軍沒好氣道。
說完,直接轉過身,雙手抱著頭,繼續哼道,
“每一日裡,把蛋來臥,”
“老粉嘴多半輩兒以為自己是隻雞。”
“……”
“哈哈哈!”
羅豔紅突然笑得花枝亂顫。
楊軍不滿地回頭望著她。
“要聽就聽,不聽彆在這兒搗亂。”
羅豔紅聞言,再次哈哈大笑。
“姓楊的,真的笑死我了,你不覺得歌詞裡寫的就是你現在的真實的寫照嗎?”
“此話何意?”楊軍氣哼哼道。
“你看啊……哈哈!”
羅豔紅笑道“每一日裡,把蛋來臥,不就寫你像一隻不下蛋的公雞整天臥在這兒釣魚嗎?”
“哈哈!”
楊軍聞言,瞬時惱羞成怒。
“姓羅的,你過分了,我什麼時候空軍過?”
“哈哈,你倒是釣一個給我看看啊。”
凡是認識楊軍的人都知道,楊軍釣魚技術不怎樣,但是癮特彆大,而且還有一句膾炙人口的順口溜。
我釣的不是魚,主打的是釣魚人精神。
每次絕對以空軍收場。
“看就看,我還怕你不成……”
楊軍一邊說,一邊起竿。
嘿,還挺沉的。
看起來有了。
楊軍心頭一喜,用力抬了一下竿子。
果然,魚鉤下掛著黑黢黢的一團。
楊軍臉一黑,竟然是一頭癩蛤蟆。
天氣這麼冷,你不冬眠,瞎轉悠什麼呢。
“哈哈,啊哈哈。”
羅豔紅笑得花枝亂顫,差點笑閉過氣去。
“姓楊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你就像這個癩蛤蟆一樣,想得美呢。”
“姓羅的,你過分了啊。”
楊軍梗著脖子道“我就問問你,我有沒有空軍?”
羅豔紅聞言,捂著嘴笑道“額,是沒有空軍,不過比空軍還打臉,哈哈……我忍不住了,先讓我笑一會。”
楊軍氣得亂跳。
這個癩蛤蟆不咬人,趴在腳麵上膈應人。
魚竿一甩,癩蛤蟆被拖上岸來。
他氣得照著鼓囊囊的癩蛤蟆肚子上一踩。
“咕!”
癩蛤蟆一張嘴,嘴裡噴出一股水柱,同時還蹦出兩條小魚苗。
“姓羅的,看見沒有,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楊軍指著地上那兩條小拇指節長的魚苗道。
今天不算是空軍,不僅釣上來兩條魚,還釣上來一條癩蛤蟆。
“哈哈,姓楊的,你管這麼小的魚叫魚?”
“哦,不然呢?”
楊軍反問道“你們家管這麼小的魚叫什麼?”
魚再小,那也是魚啊。
“行,你說是魚那就是魚吧,不算你空軍,啊……哈哈。”
說著,說著,羅豔紅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楊軍一副幽怨的眼神看著她。
太過分了。
來主人家,不指望你說奉承話,但是你也不能夾槍帶棒的諷刺啊。
“自己來的?老沐來了嗎?”楊軍問道。
“來了。”羅豔紅手朝門衛方向一指“他正和那個二愣子比試拳腳呢。”
“真是賤脾氣,不是找虐的嗎?”楊軍翻了翻眼皮。
每次老沐過來,總是找孫招財比試拳腳。
而且,每次都被虐的爽歪歪才收場。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人了,四十多歲的人了,跟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能比嗎,不是找虐的嗎。
“誰說不是呢,每次回到家,都讓我給他抹紅花油。”
羅豔紅搖搖頭道‘你們男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一天不找虐就難受。’
正說著,沐生就出現在他們跟前。
隻見他一手捂著隔壁,齜牙咧嘴的樣子,似乎受的傷不輕。
“嗬嗬,爽了嗎?”楊軍笑道。
沐生翻了翻白眼“少說風涼話,胳膊錯位了,幫我正正。”
說完,直接趴在楊軍的藤椅上。
楊軍見狀,搖搖頭苦笑。
“忍著點啊。”
楊軍摸了摸錯位的位置,一手標著他的手,另外一隻手放在他錯位的位置上。
“我數到三就開始,你配合著點。”
“一!”
“啊!”
沐生餐叫一聲,嚎叫道“狗日的老楊,你不是說數到三嗎?”
楊軍晃了晃他被接好的胳膊,翻了翻白眼“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我讓你吃屎,你怎能不去吃屎?”
“狗日的老楊,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正經了,信不信我乾你?”
“喲,你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隻胳膊卸掉?”
沐生聞言,立馬慫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乾不過楊軍。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每次跟楊軍交手,不到兩個回合,就一準被他摔個狗啃屎。
怎麼說呢,就好像楊軍會幻術一樣,哪怕你死死地盯著他,也不知道他如何突然之間出現在自己的身後,然後就被直愣愣的放倒在地。
當然,他並不知道楊軍有空間幫助。
即使不借住空間,他也不是楊軍的對手。
楊軍的體力永遠停留在三十歲這個年紀,而他已經四十了,怎麼可能是楊軍的對手。
“罷了,罷了,今天先放過你。”
沐生擺擺手道“今天找你有事,聽說你又要蓋彆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