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弼。”
就在謝弼沉思之際,謝玉又是忽然開口道“你大哥景睿,做事向來穩重,小心謹慎,而你生蕩,喜好遊玩享樂,日後還要多向你大哥學學……時候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是,父親。”
破天荒沒有遭到父親斥責,謝弼反倒感覺有些不自在。
不過。
生性便是對他人情緒有些敏感的他,卻是覺察到了,自家父親提及大哥的時候,話語之中那一絲複雜的意味。
…………
與此同時,寧國侯府另一處地方。
“飛流,你過來。”
說話之人,是一名穿著厚厚狐裘的年輕人。
雖然麵色蒼白如紙,看上去仿佛一陣風便能吹倒,但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夠看透人的內心,不經意間舉止,更是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溫潤氣度。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或許便是形容這種人的。
“哦!”
被稱作“飛流”的,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看上去有些天真無邪。
最重要的是,他走路的步伐,卻仿佛是事先用尺子量過一樣,每一步的距離都是剛好相同,而且氣脈悠長,步履穩健,一看便是修煉了某種上乘的內家功法。
“蘇哥哥。”
“你可知道,你今天一時衝動,給蘇哥哥惹了多少麻煩?”
沒好氣地瞪了後者一眼,年輕人也是帶著幾分無奈的語氣道“飛流,說說吧……今天下午為何突然跟蒙大統領交手?”
“不知道,是那個大個子先對我出手的。”
“飛流”一臉無辜的說道。
“哎——”
青年扶額,也是歎了口氣。
他知道,以蒙摯穩重的性格,定然不會在彆人家府上做客的時候隨意出手,而飛流生性好動,在寧國侯府上定然不會安生,指不定又背著自己在府上用輕功到處亂竄,又是好巧不巧被蒙摯看到,誤以為是有賊人闖入……
然後,自然就打起來了。
“飛流,以後記住了,在彆人家裡,千萬不可以隨便用輕功到處亂爬人家屋頂,這種行為很不禮貌,明白了嗎?”
“知道了,蘇哥哥……”
飛流點頭,神色之中帶著幾分委屈。
“京城不比江左盟,這裡步步危機,一步走錯,不僅是蘇哥哥和你,還有很多人都會被牽連。”
“不喜歡。”
飛流小聲嘀咕道。
聲音雖然不大,但屋內隻有二人,青年又如何聽不到呢?
“飛流,在堅持一段時間,蘇哥哥已經安排甄平和黎綱他們倆,在京城尋找合適的住宅,等找到了合適的房子之後,咱們就搬出寧國侯府,好不好?”
“好!”
聽到這話,飛流眼前一亮,也是點頭道。
“呦,搬家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找我商量商量呢?”
一道帶著幾分痞氣的聲音響起。。
在聽到這道聲音之後,原本還是安安分分的飛流,忽然一個箭步,便要朝著窗口飛去。
“小飛流,怎麼,見到你晨哥哥就這麼激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