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要知道。
法海自幼便在金山寺長大,幾乎是從未見過女色,更彆說是這樣直接看到一位成熟異性的身體。
加上他今天因為鎮壓蜘蛛精的事情,心神失守……
也是導致了法海腦海之中,一時浮現那蜘蛛精在金缽之中求饒的畫麵,一時又浮現了那村婦雪白的肌膚,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看著法海慌亂的表現,蘇晨便知道法海的禪心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法海大師,閉上眼睛,難道你就看不到了嗎?”
這一句話出口,仿佛魔鬼的低語,一直縈繞在法海耳邊。
怎麼說呢?
有些東西,越是不想去注意,就越容易注意到。
尤其是法海這種修為高深之輩,對於佛門的天眼通之類的神通,也是有所涉獵。
正如蘇晨所說那樣。
哪怕閉上了眼睛,其實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
這一番舉動,倒像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大滴大滴的汗珠,順著法海的額頭滑落,後者隻覺得二十年苦修的禪心,幾乎要被毀壞的七七八八,忍不住低語道。
“怎麼會,怎麼會……”
“我自幼便開始修佛,恪守清規戒律,六根清淨,又怎麼會被這點誘惑所吸引……”
“還是說,難道我這些年修的佛,都是白修了嗎?”
這一番話,與其說是在問蘇晨,倒不如說法海是在問他自己。
“哎!”
卻見蘇晨也是微微歎了口氣。
“法海大師,難道你沒發現,其實你身上缺少了一點東西麼?”
“我缺什麼?”
法海猛地睜開雙眼,眼眸中血紅一片,仿佛走火入魔一般。
事實上。
他現在的狀況也和走火入魔差不多。
如果能夠回到金山寺之中,靜下心來閉關修煉一段時間,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偏偏這個時候,遇到了蘇晨……
“你缺了什麼,難道自己還看不出來嗎?”
“法海大師,你自幼生在金山寺,佛法高深,但卻未曾踏足紅塵半步,既然你從未涉足紅塵之中,又如何從這滾滾紅塵之中超脫,修成一顆不染俗世的禪心?”
蘇晨幽幽道。
“那……我該如何做?”
聽到蘇晨的話,法海眼中血光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跡象。
“自然是還俗入世,深入紅塵之中,體會人間百態……”
見到法海這般,蘇晨不驚反喜,也是繼續忽悠道“等法海大師你什麼時候,真的能夠放下看破紅塵,放下一切執念,才能夠得到真正的自在清淨!”
“而不是現在這樣,明明口口聲聲說著放下,心中卻根本也放不下!”
“還俗入世?”
毫無疑問,蘇晨這一番話,在此刻的法海聽來,卻是頗有道理。
隻不過……
他心中還是有著那麼一絲顧慮。
“我身為金山寺主持,又如何能夠將門下僧人弟子,棄之不顧?”
“糊塗!”
蘇晨也是皺眉,仿佛是在為法海的“執迷不悟”而感到生氣。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你又何必將他人的責任,全都但在自己身上,況且你如今自己尚未超脫……”
“而這些人的路,你真的能夠指點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