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趙如意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剛才在乾娘那裡,乾娘也對她說“越是是非分明的人就越難生存!”
他們兩人的撫慰讓她感到溫暖而有力量,她何其有幸重生後遇上他們啊!
“這就感動了啊!”
天璣手指輕點了一下趙如意凍紅了的鼻頭,笑著說道,“你快回去吧!怪冷的!”
“師兄,那你呢?馬上就要到晚膳的時間了,你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吧!”
“不用了,師兄這就走,你知道師兄的腳程,說不定等我回到閣裡,你還沒吃上飯呢!”
天璣說著話看了一眼自己冷白的修長的手指,然後笑著說道,“好了,師兄走了!你快回去吧!”
“記住,你已經不是從前的趙如意了,你可以任性,你也有任性的資本!”
天璣話畢就抬起手摸了一下趙如意的頭頂,然後披風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就轉身離開了。
且說有武和裴孤城他們回到錦城後已經天黑了,他們在外麵隨便吃了一點東西,打理了一下儀容就直接進了宮。
宮裡的徳淳帝和太子晏晟早就得到消息在禦書房等著他們了。
當裴孤城和楊憲年輕有力的步伐邁進大殿的時候,徳淳帝也感覺心潮澎湃了,他似乎找到了一點年輕時征戰沙場的激情,他心裡頗感安慰地看了身邊的太子一眼,然後心情很好地抬了抬手。
“裴愛卿,楊愛卿請起!賜坐!”
誰知道裴孤城和楊憲齊齊伏在地上請罪道“臣有罪!臣有負皇上和太子的信任!”
徳淳帝愣了一下,極力壓抑著不快問道,“兩位將軍何罪之有?是此行不順利?還是沒有全殲那些匪徒?還是沒有問出幕後主使人?”
“回皇上,都有!”裴孤城伏在地上說道,“臣等雖然全殲了那些匪徒,但因為驚動了村民,造成了村民10死6傷的嚴重後果。”
“臣等並未審出幕後主使人,現已把幾個匪首押送到了順天府衙門關押!”
徳淳帝神色稍霽,他沉凝片刻後,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晏晟問道,“明佑,這兩個人是你舉薦的,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晏晟笑著說道,“父皇,念在這兩位將軍行事中雖有閃失,但最終還是達到了預期結果的份上還是酌情處罰吧!”
徳淳帝撫著胡須,衝太子微微點頭,太子又接著說道“就罰兩位將軍拿出銀兩安撫那些村民的損失,然後回錦衣衛衛所各領十板子,不得歸家休憩繼續在宮中執勤至年十五後。”
“父皇,你看這樣行嗎?”
“就依太子所言!”
裴孤城和楊憲立即磕頭領罰,“謝主隆恩!”
裴孤城和楊憲退下後,徳淳帝和太子兩人相視而笑。
“明佑對他們還不滿意?”
晏晟笑著搖搖頭,“談不上滿意吧!隻能說不好不壞吧!”
“一群被主家放棄了的烏合之眾就把他們整得這麼狼狽,還是事先輕敵了沒有做功課啊!”
徳淳帝笑著點點頭,“此一時彼一時也,民雖賤,但炎國剛剛穩定下來,如果輿論壓力下來對我們也不利。”
“父皇,正是這樣!”
徳淳帝繼續問道,“那明佑以為這幕後主使人會是誰呢?那些匪首是嘴太硬,還是在為主家遮掩?”
晏晟不慌不忙地說道,“父皇,我以為是那些匪首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