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那~你和師父什麼時候走?”
謝璿撫摸著裴孤城的腦袋,輕柔地說道“百日後再走吧!”
“但是在這百日內我希望能把你和如意的事情定下來,不然這三年裡會發生什麼誰又說得清楚呢?”
裴孤城吃驚地抬起頭看著謝璿問道“可是~母親,這是不是太快了?”
謝璿想到不久前楊廣鈺傳給她的密信,密信中提到了平陽侯透露給他的消息,她就一直在為裴孤城的親事揪著一顆心。
前世裡裴孤城守著趙如意卻落了個孤獨終老的下場,今世裡趙如意特殊的身世也極有可能被送出去政治聯姻,所以她必須先下手才行!
於是謝璿有感而發地苦笑道,“哪裡快了?如意也算是你守了七年的姑娘了,外麵早就在傳你們倆的事情了!我現在隻是把它坐實而已!況且~為了避免以後多生事變,我覺得還是先定下來為好!重光,你可彆像母親那樣悔不當初啊!”
裴孤城莫名地覺得母親這話有彆的意思,但他一時之間又猜不透,他正要再問下去的時候,謝璿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起來吧!到椅子上坐下,我們再說說其他的事情!”
“你放心,母親雖然不便出麵,但你的事情母親會委托平陽侯夫人辦妥的!”
“母親!”
裴孤城被謝璿的戲謔整得臉紅了,他也忘了剛才自己心裡升起的那一絲疑惑。
“母親,你說吧,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兒子去做的?”
“重光,你還記得如意交給你的那塊玉佩嗎?”
“玉佩?什麼玉佩?”
裴孤城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
謝璿微皺著眉頭說道“你莫不是忘了?就是如意從四海商隊的一個小哥兒那裡拿來的玉佩,是裴飛雲當初欺騙彆人姑娘清白時留下的證據!”
“我把它交給你了,就是讓你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裴孤城這才恍然大悟道,“母親,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我還真給忘記了!”
謝璿臉色一沉,正要說什麼,裴孤城立即說道,“母親,我這就拿著玉佩和裴飛雲對質,讓府兵打他幾板子,然後讓他賠償對方一些銀錢!或者是等裴飛雲成親後,再把那姑娘納進來就是了!”
謝璿對裴孤城的處理方式略感失望,她語氣凝重地說道“重光,既然這件事你還沒有處理,那就交給母親來處理吧!我聽說那被欺辱的姑娘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所以對質就不必了!”
謝璿這是直接給裴飛雲定罪了,對於謝璿來說,裴飛雲那樣的壞胚子絕對乾得出那樣的事情!
“你派人告訴那姑娘的家人,欺辱他家姑娘的浪蕩子就是武威侯府的裴飛雲,他們要報仇就直接去報仇,隻要不打死他,怎麼樣都行!”
“還有~我有個條件!你告訴他們,報複行動從裴飛雲成親的那天開始,我要讓全錦城的人都看到裴飛雲出醜!”
裴孤城聽了謝璿的話,身上忍不住感到一陣寒意,母親和趙如意的形象一時之間重合了,然後又慢慢分開了。
裴孤城哪裡知道,女子一生都處於很卑微的地位,如果連在這最卑微的地位都無法生存的話,她們反抗的爆發力和表現出來的智慧是難以估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