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她看著長得越來越像裴俊琪的裴飛雲和越來越嬌美的裴昭昭,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老子靠不住就靠兒子吧!
她要把她的兒子推到世子的位置上,她要把她的女兒推到世子妃或皇子妃的位置上,她就不信她鬥不過謝璿,到時候那些所謂有著高貴出身的夫人們不都得舔著臉來討好自己!
段憐兒常常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刺激的鬥誌昂揚,所以最近又開始頻繁動作了。
“姨娘,那個許長生靠不靠得住?”
裴飛雲拿起一塊點心就塞進了嘴裡,一邊咀嚼一邊不在意地說,“說不定裴孤城已經想到他那裡去了,要不我還是找人把他殺了吧!”
段憐兒將一杯茶水推到裴飛雲的麵前,抬起自己才染好的指甲邊看邊漫不經心地說“你現在去找人殺了他,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再說那人生病是真生病了,抬出去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他如果自己溜回來給馬匹下藥,關我們什麼事情?”
裴飛雲被段姨娘的鎮定穩住了心,但他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但如果許長生說出了實情又怎麼辦呢?”
“能怎麼辦?”段憐兒站起來,倚在貴妃榻上,悠閒地說,“說我派人收買了他總有證據吧!”
裴飛雲好奇地問道“姨娘,你是怎麼收買他的?”
“那蠢貨看上了你妹妹身邊的雲香,我就許諾他,如果事情辦成了,就把雲香許給他。”
“主子身邊的貼身丫鬟是乾什麼的?怎麼會賞給一個低賤的奴才呢!”段憐兒輕蔑一笑,接著目露凶光地說,“即使犯了錯,寧願打死了扔在亂葬崗,也不會放出去,稍微嘴巴鬆一點,就把主子賣了!”
段憐兒說著話,又輕瞟了裴飛雲一眼,看裴飛雲有點不自在的樣子,就忍不住教訓道“收起你的心思,那是你妹妹的人,做哥哥的肖想妹妹的貼身丫鬟像什麼話!”
“你現在還小,好好的在學堂裡學習,好好的跟府裡請的武師習武,等你到了舞象之年,姨娘自然會給你安排好房裡人。”
裴飛雲撇了一下嘴,心說“江浩還不到十四歲都有房裡人了,自己豈不是要輸給江浩了!”
段憐兒沒有看到裴飛雲的小動作,隻惋惜自己的算計又落空了。
“哎,可惜那小崽子命太大了!從馬上摔下來居然連皮都沒擦破!摔不死摔殘了也好啊!說來說去,還是許長生這人太蠢,下藥太小心了!想當年我……”
段憐兒突然停下來,坐起身轉移了話題說“不知道你妹妹把那塊歙硯偷出來沒有!”
裴飛雲雖然有點失望段憐兒轉移了話題,但段憐兒即使不接著往下說了,他也能猜出一點來,無非是姨娘當年也用過下藥的這種下作手段。
“姨娘,你叫妹妹偷裴孤城的那塊歙硯乾什麼?”
段憐兒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看著裴飛雲問“飛雲,如果你父親獎勵給你一方歙硯,你會怎麼處置這方歙硯?”
裴飛雲想了一下,很認真地回答道“我會很珍惜地收藏起來!”
裴飛雲很崇拜裴俊琪,覺得他的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而裴俊琪僅有的那點父愛似乎也傾注到了這個酷似自己的兒子身上,他們之間才是真正的父慈子孝。
“對,做得很對!”
段憐兒讚許地點點頭,然後獰笑著說,“但如果你父親看到他送那小崽子的歙硯出現在一個奴才手裡,或者被人賣到當鋪裡,再或者被摔壞了隨意扔在一個角落裡,你說你父親會怎麼樣?”
“我父親會很生氣!”裴飛雲興奮地臉都紅了,“父親會覺得裴孤城不尊重他,從此對他更冷淡!”
“對!”段憐兒對裴飛雲的反應很滿意,她笑著說,“等你父親對那小崽子徹底冷下心了,我們再找點錯處將他們母子拉下來,到時候你父親就會請旨立你當世子了!”
裴飛雲聽到段憐兒的話也笑了,但轉瞬他又問道“可~如果妹妹偷硯台的時候被發現了那怎麼辦?”
“有什麼怎麼辦的,大不了把你妹妹關在家裡學規矩,反正她又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她偷硯台,彆人隻會以為她是在為你打抱不平呢!”
裴飛雲剛要點頭,門就“啪”地一聲被大力推開了。
“哇……你們~你們兩個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