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歲的時候?”
花玉蘭想了一會兒說,“我記得我十歲的時候和山莊裡的孩子在一起讀書習武,有時候武師傅還會帶著我們到山上打獵露營。”
“是啊!”
花婆子輕輕拍著花玉蘭的身體,意味深長地說,“可新主子還不足十歲就開始養家了,不簡單啊!”
“好了,睡吧,明天還要乾活呢!”
翌日天還未亮時,花婆子就已經起來燒水做飯了,花玉蘭把院子掃乾淨後就擺開架勢練起拳來。
隻見她一套拳法打下來如行雲流水,連綿不斷,動作銜接跟進緊湊,拳拳帶風,等她收勢站定的時候,就聽到趙如意站在一旁鼓掌。
“好耶!”趙如意走到花玉蘭的身邊,羨慕地說,“玉蘭,原來你會功夫!你能教我嗎?”
趙如意對玉蘭會功夫這件事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這兩人是裴孤城特意送過來的,也不知道那花婆婆會不會功夫。
花玉蘭屈膝給趙如意行了一禮後,笑著說“小姐,你真要學嗎?練武很辛苦的!”
“辛苦算什麼?我以前……”
趙如意心想,前世的時候自己練舞差點沒把腰折斷了呢!
“我以前吃得苦估計不比你練武吃得苦少,我一定能夠堅持下來的!”
玉蘭用衣袖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想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你適不適合我的功夫,但我可以教你一些招式,等下次天璣少爺來了,你可以問問他!”
“好,你快教我吧!對了,花婆婆會不會功夫?”
“我阿奶不會功夫,不過她很會照顧孩子,她保證把小少爺養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趙如意聽了玉蘭的話,哈哈大笑起來,這裴孤城還真會送人,送了一個會帶孩子的婆子來,送了一個會功夫的丫鬟來,他簡直就像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來吧,玉蘭,快來教我!”
趙如意興致勃勃地想,等自己有了功夫,看她怎麼教訓那些如花老爺之流的畜生。
趙如意覺得,即使沒有花老爺之流,為了自己這張越來越漂亮的禍水臉,她還是應該有點自我保護能力才行。
花婆子祖孫倆既勤快又懂規矩,趙家人很快就用順手了,一家子沒有因為多添了兩口人而感到不適應,反而相處的快快樂樂的,以至於隔壁崔主薄的夫人心裡都有點發酸了。
蘇吟對崔安修說“你看隔壁趙家,真是看不出來啊!就這麼短短兩年時間就像發跡了一樣!以後也用不著我和瑩兒過去幫忙了!”
“為什麼?怎麼這麼說?”
崔安修莫名其妙地看著蘇吟,不知道她說話為什麼這麼不中聽。
“人家都買了一個婆子和丫鬟伺候,我們瑩兒也不用上門幫忙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難道你把瑩兒當成……”崔安修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蘇吟怒氣衝衝地說“我的瑩兒怎麼這麼命苦,被那個畜生休棄回來都兩年多了,你這個做爹的不光不聞不問,還叫她給隔壁做丫鬟!”
“你小聲點,彆讓孩子聽見了!”崔安修氣得臉都紅了,他隱忍地說,“誰說我不管瑩兒了?”
“我都幫瑩兒相中了一個人,不過我還沒有去問對方。”
蘇吟的氣一下子就消了,她喜形於色地問道“你說的是誰?”
“是韓捕頭!”
“你~你……”蘇吟氣呼呼地指著崔安修,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來,“怎麼又是捕快?我不同意!”
“我的瑩兒難道這輩子就隻能嫁給捕快嗎?”
蘇吟說著話就開始抹淚了。
“夫人,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片人!”崔安修靠近蘇吟說道,“韓捕頭是楊知縣帶來的人,等楊知縣三年任期滿了,韓捕頭也會水漲船高。”
“再說韓捕頭這人我認識了兩年多,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既有收入,長相又端正。他妻子死後,守滿了一年的喪期,最近喪期滿了,媒婆都開始頻繁的上門說親了,如果不是因為前知縣和前縣丞的案子,估計他已經開始相親了!”
“啊~那老爺還是早點給韓捕頭透個氣兒吧!成不成我心裡也踏實一點!”
蘇吟這會兒也不嫌棄韓如鬆是個捕頭了,生怕說晚了,好女婿就被彆人搶了。
“知道了,我正有這個意思,我打算請楊知縣幫我問問韓捕頭的意思!”
崔安修捋著自己新留的胡須,神情悠閒地說,“最近還有兩件好事,一是,遠兒考上秀才後,楊知縣答應把他引薦到青山書院讀書;二是傷害瑩兒的那個畜生因為參與了前縣丞的案子就要被押解歸案。”
“好,大快人心!”蘇吟撫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