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孤城對此有點無法理解,但是旁觀的開陽悄悄對他說,張添文的功夫有點像影衛的功夫。
影衛的功夫?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於是裴孤城心裡開始重新衡量平陽侯府了!
直到兩年前張添文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突然離開了,他就知道再見他也許就是今天這樣的場麵了,不知道他麵具下的臉還是不是那張臉!
“前麵就是地宮的入口了,大家要提高警惕!”
張添文轉過身,把火折子對著裴孤城,深深的眼眸裡流露出一點溫暖,裴孤城點點頭,然後對著身後一串拿著火折子,就像星鏈般的玄甲軍做了一個手勢,隊伍就立即停了下來。
張添文走到擋住他們去路的一個山壁,然後撥開麵前一叢枯槁的雜草後,一個石門就出現了。
他蹲下身附耳貼在石門上,聆聽了一會兒說道“離門口左邊近三丈遠的位置有兩個人,腳步沉重,功夫一般!”
“裴將軍,我打開石門後,你能第一時間把他們解決掉嗎?”
“不太確定,但我儘量吧!開陽,你輔助我!”
裴孤城將腰間的匕首抽出來拿在手上,又抬起另一邊手臂上的袖箭,做好進攻的架勢,眼神如炬地看著那個石門,他身後的開陽也拿著一把匕首,錯開半個身子,做好進攻的姿勢,身後的士兵們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隨著石門沉悶地“隆隆”聲,大家的心都揪緊了,這破門怎麼這麼慢,還這麼大聲兒。
“誰!”裡麵有個粗獷的男人聲音問道。
“這個時辰了也不知道會是誰,你去看看!”
另一個聲音壓抑著興奮沙啞地聲音笑道,“看什麼看?這地方鬼知道!說不定是送新貨來了,這都過了快兩個月了,還沒一個新貨呢!”
“對了,上次那個新貨怎麼樣?聽說那妞的聲音好聽極了!”
“早廢了!”嗓子粗獷的男人惋惜道,“那丫頭不服管!為了不當狗奴在籠子裡和另一個狗奴爭食,她寧願被另一個狗奴把脖子咬斷。”
“結果被管事扔到外麵的時候居然沒死,自己硬是在山上找了一些草藥嚼碎了敷在傷口上,如果不是管事的出去辦事看見了,估計我們……呃呃……”
“接著說呀!後麵……呃呃……”
“反派死在話多!”
裴孤城將匕首從一個男人的喉嚨裡拔出來後跳開,鮮血立即如泉湧般噴了出來。
張添文看了一眼自己腳背上暗黑的血跡,咬牙切齒地對裴孤城說道“裴將軍,這裡麵雖然沒有陣法,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家要小心行事!”
裴孤城看了看眼前猶如繁華宮殿的亭台樓閣,假山湖泊,沉凝片刻後就將自己帶來的人分成了兩隊,由他和張添文各帶一隊行動。
兩隊人分開行動的時候,張添文又小聲對裴孤城叮囑道“裴將軍,儘量抓活口!把地宮的賬本和藏匿的財物找出來。”
“注意安全!”
“你也是!”
裴孤城眼眸深邃地看了一眼張添文,然後帶著人快速地融入了黑暗中。
……
裴孤城帶領的玄甲軍衝進地宮的時候,住在錦城的趙如意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了!
她“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床帳上的流蘇也跟著晃動了起來。
“琳秀!琳秀!”
“啊~主子!怎麼啦?”
琳秀點燃蠟燭匆匆忙忙地跑進了趙如意的屋裡,趙如意就像個茫然無措的孩子似的問道“琳秀,是地動了嗎?”
琳秀愣了一下,笑著安撫道“主子,沒有的事兒,你一定是做噩夢了!”
“那~”
趙如意也迷糊了,她明明睡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有了地動山搖的感覺,可如果說她做什麼噩夢了,好像也不算是噩夢吧!
她隻是夢到自己小時候經常去的清泉山了,她好像看到那股泉水回來了,又好像感覺山體塌陷了,總之這個夢很怪,她根本無法將它歸於噩夢裡。
“琳秀,你上來陪我吧!”
趙如意依舊感覺心慌得很,於是叫琳秀陪著自己一起睡。
琳秀看著趙如意脆弱的樣子,心疼壞了!
她立即將燭台放在案幾上,然後上床抱著趙如意,溫柔體貼地說道“主子,你睡吧!沒事兒的!有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