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逃回來的人回稟,是地宮被玄甲軍攻陷後塌陷了,然後本王駐紮的私兵營地就暴露了!”
左先生剛鬆了一口氣,又急急問道,“王爺,回來稟報的那人現在在何處?有幾人知道那些私兵是你的?現在那些私兵逃出來多少?有沒有被抓的?”
晏霽眼含戾氣地看著左先生,左先生有那麼一會兒感覺王爺要把怒氣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他的身體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此刻他心裡忍不住埋怨女兒和嶽父被王爺誘惑拉下了水,卻忘了自己當初也是滿心歡喜的。
晏霽打量了一會兒左先生的臉色,這才高高在上倨傲地說道“放心吧!回來稟報的那人是我的心腹,也隻有他一人知道私兵是我的!”
“兩千私兵逃出來六百,目前藏在附近的趙家村,至於有沒有被抓到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稟報的人正在府裡,等著我拿銀子安置那些受驚的私兵呢!”
左先生突兀地大聲反對道“王爺,千萬不可!”
“左先生?”
晏霽不快地看著左先生,左先生立即訕笑著找補。
“王爺,你如果現在派人安撫那些私兵,皇上立即就會順藤摸瓜找到你頭上!你想想,皇城裡的官員有幾個人膽敢養私兵?他們養私兵乾什麼?”
“王爺,以防夜長夢多,卑職鬥膽請求王爺殺了那回來稟報的人!讓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晏霽垂下眉眼,臉色陰沉沒有吱聲。
左先生猶豫了一下又說道“王爺,我們何必做那既費力又費錢的無用功呢?我們不如去爭取那些朝廷重臣的支持,這樣皇上就不得不考慮王爺了!而且~如果太子和皇孫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到時候三皇子和你競爭根本沒有勝算!”
“因為皇上不允許將來的太子有個強勢的外家,而王爺完全沒有這個顧忌!”
晏霽有點幽怨地看著左先生,好像他有武威侯那樣的舅舅就該值得高興似的。
“王爺,我有預感武威侯那邊靠不住了!他那邊府裡漏的跟篩子似的,連段姨娘這樣的人都能輕而易舉地潛進他所謂的猶如銅牆鐵壁的清風樓,可見侯夫人手底有牌,而且世子這兩年成長也快,等世子回來,侯爺就徹底廢了!”
左先生進一步勸解道,“王爺,我建議王府和武威侯之間的地道還是不要再挖了,最好把它填平,侯爺培養的那些人我看也不要再用了!連侯夫人和世子的院子都摸不進去的人不堪重用!”
晏霽聽了左先生的話有那麼一會兒感覺自己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可老天爺為什麼要把他降生在皇家呢?
他沉凝片刻後說道“左先生,還是說說本王該如何得到朝臣的支持吧!”
左先生看王爺還聽勸,心裡多得到一點安慰,於是他就對晏霽說道“王爺,我們先按兵不動,先過了這個風頭再說!”
“既然王爺能想到用裴飛雲拉攏吏部尚書葛徽奇,王爺也無妨用聯姻的方式拉攏朝中另一位重臣!”
“聯姻的方式?”
晏霽看著左先生,很認真地想了一下,沉聲問道,“左先生以為哪一家的小姐合適?”
“王爺,我這裡倒有兩個人選,一個是安王府的二小姐晏無暇,如果聯姻成功我們王府就和安王府,安國公府在一個陣營了;另一個是安國公家的小姐江盈盈,這個可能性要大一點。”
晏霽想了一下,又不死心地問道,“左先生,那你剛才說的那個太子和皇孫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是什麼意思?”
左先生表情凝重地說道“王爺,三皇子的表姐是太子的良媛,你說要是良媛這一胎是兒子的話,趙右相是幫自己的外甥還是幫自己的親外孫呢?”
晏霽片刻後就聽明白了左先生的話,他笑著說道,“左先生,本王如果能成大事,一定會厚待你左家和側妃母子!”
且說等裴飛雲“病好”後已經是五天以後的事情了,而錦城已經傳出他和安王府無雙郡主有私情的謠言。
趙如意一走進燕歸來酒樓的時候,就在樓道裡聽到兩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公子哥邊走邊說著最近錦城最新的謠言。
“聽說了嗎?安王府的無雙郡主之所以一直拖著和安國公世子的婚事是因為和武威侯府的裴飛雲有私情!”
“我也聽說了!說是這兩人經常在雲來酒樓的後院私會!桀桀桀……”
“噓,小聲點!小心安王爺和安國公世子收拾你!”
“哈!我族叔是刑部右侍郎,他說安國公世子最近攤上大事兒了!所以~安王爺不會管這事兒!”
“行,行,行!咱們再回去接著喝接著聊!”
兩位貴公子走遠後,趙如意才轉頭對辛夷說道“辛夷,你去武威侯問問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是,主子!”
辛夷正要離開,趙如意又將她喊了回來,咬了咬唇,扭捏地說道,“你順便再問問~算了!早去早回吧!”
“是,主子!”
辛夷高興地衝著冬青揚了一下眉毛,冬青也忍不住笑著瞄了一眼趙如意手腕上的紅瑪瑙手鏈。
這串手鏈是世子前幾日派人送過來的,就是這串手鏈使趙如意壓抑的情感徹底破防了,她心中的思念突然像潮水一般湧了上來,連身邊的人都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