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勢如水火的兩派,絕不可能成為姻親,所以也注定了許元澈和秦婉的愛情不會被允許。
可情之一字哪裡又是人能控製的呢,越是沒得到就越是抱憾不甘,所以以至到了今天,許元澈還惦記著已經嫁做人婦的秦婉。
當然了,也是因為秦婉在吳家過的不好,也從未忘記他,兩人這才一直藕斷絲連。
不過在沈千帷看來,許元澈如今的煩惱也是自找。
要不是他當懼於家中反對,遲遲不敢對外披露心意,也不至於讓建寧帝沒想到他,把秦婉指婚給了彆人。
畢竟讓許家和秦家聯姻,這才是真的把新舊兩派代表大臣的利益綁在一起了嘛。
到如今,秦婉已經和吳家長子成婚,那吳家也是建寧帝在燕州的舊部,建寧帝不可能同意秦家和吳家和離,再讓秦家和許家聯姻。
那不是裡外不是人嘛。
更何況,除了許元澈,瑞國公府上下怕是沒人願意讓秦婉進門。
從前就不同意,秦婉嫁過人後再嫁許家,更不會同意。
這注定就是孽緣。
然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許元澈已經被情愛蒙蔽了心智,而沈千帷也不想太過打擊好兄弟,隻得緩和著勸。
“你和秦小姐有緣無分,確實可惜,但現在情況如此,做弟弟的勸你一句,也不要太死腦筋了,其實蘇家的小姐也不差。”
邊說邊給鄭寒遞了個眼神。
後者會意,便點頭,“是啊,蘇家也是書香門第,那蘇二小姐也是知書達理,清麗動人,和秦小姐關係也不錯,想必是一類人”
“正因為她和婉兒是閨中密友,我才更不能娶她,那是拿刀子紮婉兒的心啊!”許元澈紅著眼言辭道。
見他情緒激動起來,沈千帷趕忙岔開話題。
“好了好了,今日咱們兄弟喝茶,不說這些煩心事,來來來,許兄喝茶。”
幾杯熱茶下肚,才算是把許元澈的事兒揭過去了。
但是見他狀態不好,沈千帷就沒多留他,在茶樓裡坐了一個時辰就和鄭寒一起送他回了瑞國公府。
而後兩人就騎著馬,慢悠悠的一起晃蕩回去。
鄭寒家就住在沈府後頭,所以同路。
“頭兒,你年紀也不小了,還不打算成家立業?我可瞧著,許家的三小姐對你就是有意思的。”鄭寒道。
沈千帷斜他一眼,“彆他媽胡說,我把思霓是當妹妹看的,再說了,爺眼光高的很,那得慢慢挑,急什麼。”
“是是是,怎麼也不能比蘇家四小姐差嘛!”鄭寒嬉皮笑臉的故意擠兌。
沈千帷笑罵一聲兔崽子,揚起馬鞭就狠狠抽在鄭寒的馬上。
馬兒嘶鳴著就加快速度馱著鄭寒奔出去了。
沈千帷策馬跟上,眼神卻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蘇府的方向。
那裡隱隱還可見燈火,不知府裡的人歇下沒有。
夜深的長街上,少年肆意策馬,心裡不知惦念著哪家的嬌嬌,唇角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