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比如說許思霓。
現如今在沈千帷心裡,對她就已經生了防備隔閡。
沈千帷深吸一口氣,斂了斂眸子。
也罷,他對蘇珺寧的接觸還是不算多,不能隻憑自己一絲猜測就給人亂扣帽子,總得再觀察觀察再做定論。
而且他私心裡總覺得,蘇珺寧應該屬於前者。
今日這場宴席注定是因為這彆樣的‘小插曲’而早早結束。
許思霓在蘇家客房沐浴的時候醒了,說什麼也不肯看蘇珺寧請來的郎中,沐浴完後,換了衣裳,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蘇府。
聽說回去後就閉門不見人了。
瑞國公夫妻倆,連帶著她的大哥大嫂和二哥輪番去勸,也沒見著人。
可儘管她不出來,今日她在蘇府糞撒當場的事情也在汴京高門間傳開了。
整個瑞國公府上下都是跟著丟臉。
瑞國公夫人謝氏氣的要去蘇府理論,但大兒媳吳氏攔住了她。
隻說現在去,蘇家就算真的做了什麼,也早把痕跡收拾乾淨了,什麼都查不出來不說,恐怕還要落個誣陷好人的惡名,更加壞事。
謝氏隻得憋著一肚子氣,悶在了家裡。
當娘的都氣成這樣了,丟臉丟到宇宙外的許思霓更是心理崩潰。
把自己鎖在房裡胡亂打砸東西,又哭又罵,不吃不喝。
生生把自己折騰的暈了醒,醒了暈的,把蘇珺寧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對此,蘇珺寧則是一副以德報怨的做派,還特意讓人把許思霓那日在蘇府弄臟了的衣裙洗淨晾乾了,派人送去了瑞國公府。
許思霓看著那衣裙,氣的雙眼通紅,拿剪子剪了個稀爛,最後又生生氣暈過去。
一想到自己那副模樣被那麼多人,包括沈千帷,都看見了,她真的是不知道以後還怎麼在沈千帷麵前做人!
這一回,算是和蘇珺寧把梁子結死了。
而蘇珺寧才不在乎得罪她深一點淺一點。
之前許思霓因為自己的那份私心,無緣無故要害蘇珺寧的時候,就早該想到自己會有什麼後果。
做了惡還不想遭報應,那是癡人說夢。
蘇知意因為被婚事困擾,那天稱病沒參加蘇珺寧在家裡舉辦的宴會,後來得知許家小姐在蘇府出了那麼大的醜,也是意外。
初雲邊給自家小姐梳頭,邊笑。
“四小姐雖然平日裡總惹小姐您不高興,但這一回事情做的倒是讓人拍手叫好,那許家的幾個,都不是什麼好人,合該教訓一番!”
蘇知意麵色淡淡,銅鏡裡清冷的麵容上並不見喜色。
“好什麼,她把事情做的這樣絕,我日後嫁到許家去了,許家上下隻會更厭惡我,她是逞了一時之歡,泄了承影湖宴會上,許氏算計她的憤恨,於我卻毫無益處可言。”
聽她這麼一說,初雲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消散。
“小姐恕罪,是奴婢無知了。”
“也罷。”蘇知意抬眸看向銅鏡裡的自己,“許元澈那種人,優柔怯懦,婉兒已經被他害了一生,我決不能也被他害了,蘇珺寧此舉要是惹怒了許家,讓他們出言退婚,那倒是算一件好事了。”
初雲不語,因為她知道,自家小姐口中的婉兒就是如今的吳家少夫人秦婉。
自家小姐和秦小姐是閨中密友,而許二公子和秦小姐有情,這也是自家小姐最抗拒這份婚事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