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是習武之人,卻也文采極好,身上既有讀書人的溫文爾雅,又有習武之人的沉穩堅毅,且晉王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比之十八九歲的年輕公子們,還多了幾分歲月沉澱的深沉閱曆之感。
這一點,讓蘇知意的芳心微微動了起來。
她本就更喜歡有擔當,沉穩可靠的男子,今日和晉王的一番接觸,她似乎覺得自己找到喜歡的人了。
可是她和許元澈以及被聖旨賜婚,所以她和晉王,注定是無緣。
想到這裡,蘇知意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悲涼之感,根本無心用膳,早早就洗漱躺下了。
初雲不知自家小姐的心思,隻當她是今兒赴宴累著了,便也沒多問。
有人歇的早,有人卻還在外頭把酒言歡。
酒樓裡,沈千帷和七皇子對坐,已經喝了半壺酒了。
“你不知道,今兒父皇狠狠把老四罵了一頓,拂袖而去,恐怕這一陣,他是不敢再出來了。”七皇子好心情的笑著。
沈千帷眯著眼抿了一口酒,也很暢快的樣子。
“誰叫他蠢,摘個花兒都能掉進水裡去,就他那狗熊樣兒,還想討好姑娘呢,沒被姑娘嫌棄死就好了。”
七皇子看他一眼,眸中帶著幾分試探。
“聽說是你把他撈起來的,你和蘇家四小姐都在,他想討好四小姐,不會是你小子吃醋了,下的黑手吧。”
“要真是老子動手,他還能從水裡爬起來?要不是有旁人在場,老子都懶得救他,非得他喊兩聲爺爺才行!”沈千帷嗤笑一聲。
他並沒有打算說實話,畢竟這件事還涉及蘇珺寧,他不想七皇子知道太多。
七皇子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幾眼,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便也笑了起來。
“你也是膽子大的,什麼話都敢說,今兒怎麼和蘇家那個又走到一塊兒去了,你不會真喜歡了吧,她和許家的三小姐,恐怕是勢不兩立了,你可得想好。”
提到許思霓,沈千帷便蹙了蹙眉,舌頭頂了頂左腮,似乎有些煩躁。
“一碼歸一碼,她們兩個人的恩怨我懶得摻和,誰是誰非也自在人心。”
頓了頓,忽然又咧嘴一笑。
“但你要說娶媳婦兒,嘿嘿,那得是蘇家的那個小丫頭,帶勁!”
“美得你,還挑上了。”七皇子笑著給兩人倒酒,沒再問這個話題。
喝了兩杯後,轉而又道,“你說太子他就不怕晉王有奪嫡之心嗎,今日陪父皇說話,我見他們兩個好的像穿一條褲子似的,晉王可是有戰功的啊。”
說起朝中的這些事,七皇子的麵色就微不可查的暗了暗。
沈千帷正吃著菜,沒看他的臉色,隻隨口道。
“太子寬仁謙和,這麼多年從未出錯,雖沒有戰功,卻也為皇上出謀劃策不少,深得人心,又是嫡長子,晉王就算有二心,怕也難動搖太子根基。”
聽到他這一番評價,七皇子便斂了斂眸,掩住了那摸一閃而過的異色。
旋即也抿了口酒,似自言自語道。
“也是,除非天要亡他,否則誰能是他的對手。”
這句話,沈千帷並沒有聽見,隻依舊舉杯和七皇子對飲。
兩人喝到酒樓快打烊才離開,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