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拒絕也是傷害彆人,無端傷害彆人,自己也會不舒服呢,蘇珺寧默默想道。
“走吧,咱們也該回去了,娘這會兒應該已經求完平安符了。”蘇珺寧平靜道。
南絮點頭,主仆兩個就往回走,卻沒注意到不遠處一輛剛到白玉寺的馬車上,一位婦人撩開車窗簾,已經往她這邊看了好久了。
而這個婦人不是彆人,正是小盧氏。
她也是來上香祈福的,長子不成器,近來總叫她生悶氣,想求菩薩顯靈,讓那臭小子開開竅。
沒想到竟然撞見蘇珺寧私會外男,這可是意外之喜。
她可看見了兩人湊在一起說話,那男子又給蘇珺寧買東西呢。
就是不知道怎麼的,那男子走的時候似乎有些生氣,是兩人鬨矛盾了?
小盧氏心裡揣著猜測,一邊琢磨著留意一下,看看那男子是哪家的公子。
好不容易抓住蘇珺寧這臭丫頭行為不檢點的把柄,她可不能放過了。
而另一邊,沈千帷上了馬車後,把那副耳墜放在一旁,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狂躁的狀態。
越想越生氣,氣的想拆家!
“狗屁玩意兒,老子真是豬油蒙心了去討好那麼個丫頭片子,活該,氣死你!”
沈千帷自己罵自己,拳頭一下一下的錘著馬車車廂。
等嚴氏過來的時候就見自家馬車一震一震的。
上車就發現兒子一副吃癟火大的模樣,嘴唇抿成一條線,眼裡寫著不甘和生氣幾個大字。
見她上來了,才收手沒再錘馬車。
嚴氏無奈的看兒子一眼,在旁邊坐下。
“又怎麼了,瞧你來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呢,在四小姐那兒沒討著便宜?”
“嘁。”沈千帷撇嘴,大剌喇往後一仰,翹起二郎腿。
知兒莫若母。
見他這鬼樣子就是吃了癟的。
嚴氏目光四下掃了掃,就發現了那個裝耳墜的盒子。
沒等沈千帷阻止,就已經拿起來打開看了。
看過之後便笑,“怎麼,禮物沒送出去,惱了?”
“胡扯,是小爺不想送。”沈千帷嘴硬道。
嚴氏不管他怎麼說,拿起耳墜看了看,放回去後,便自顧自的從容開口。
“這討姑娘歡心也是一門學問,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是不可能的,你學功夫還得練先好基本功呢,要是沒這個耐心,你就老老實實等著我和你爹給你挑一個合適的,成婚算了,你說怎麼樣?”
“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沈千帷一下就坐了起來,眼睛睜的溜圓。
嚴氏似笑非笑的斜他一眼,“那你自己掂量著吧,是爭取自己喜歡的姑娘呢,還是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聽完這話,沈千帷終於是不嘴硬了,隻小聲嘟囔了一句。
“剃頭挑子一頭熱。”
“不熱你就捂熱,怎麼一根筋的很!”嚴氏終於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兒子的腦門兒上。
沈千帷疼的咧嘴,直往後躲,不過也是嚷著,知道了。
雖然方才是受挫了不少,但經親娘這麼一開解,沈千帷也是的確重拾信心不少。
他就不信了,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片子,還能比燕州的野馬難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