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寄春就解釋,說昨日晉王也去弄玉齋了,是去拿前些日給他的嫡女定製的生辰禮,一副如意項圈。
他的小廝毛手毛腳,撞到了捧著首飾盒子的初雲,就摔碎了蘇知意剛買的玉簪,所以晉王就賠了一支玉簪給蘇知意。
“掌櫃的說,他當時聽見了,那玉簪是宮裡賢妃娘娘賞給小郡主的,不過晉王說,小郡主才八歲,用不上這個,所以就賠給二小姐了。”寄春道。
聽完這番解釋,蘇珺寧一時就陷入了沉思。
今早她留意過蘇知意麵上的神情,那分明帶著幾分害羞。
如果簪子是晉王送她的,莫非,她對晉王有好感?
倘若真如此,那蘇知意身上的事情可真有趣了。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們幾個人不許跟其他任何人提起,好好留意著含錦閣的動靜兒。”蘇珺寧吩咐。
幾個丫頭應聲,也都知道這裡頭的輕重。
蘇知意身上背著建寧帝賜的婚約呢,居然喜歡上皇子,那可真是
不止丫鬟們心裡琢磨,蘇珺寧嘴上不說了,心裡也暗暗琢磨著。
這可真是貴圈多亂事啊,還是當初在臨安,院裡汴京的時候清靜。
想到遠離汴京,蘇珺寧又不自覺的想起沈千帷來。
也不知道他走到哪裡了,到渝州了沒有。
渝州離汴京也有將近八百裡的路呢,沈千帷騎馬去,恐怕得四五天才能到吧。
她在汴京琢磨著,而此刻沈千帷卻已經快到渝州地界了。
他的戰馬追風是建寧帝賜的寶馬,急行趕路可日行五百裡,要不是鄭寒的馬是普通馬,一天最多能走兩百裡,他此時應該已經進渝州地界了。
不過這就是日夜趕路,休息很少了,估麼著明天就能到地方,算起來也就跑了三天。
驛站裡,鄭寒給兩匹馬喂了糧草,回來就心疼的直抱怨。
“這兩天連夜趕路,都把我的踏雲累壞了,要是累病了,頭兒你得賠我一匹好馬,和追風一樣的。”
沈千帷大口吃著菜,抽空抬頭看他一眼。
“追風是胡人進獻的寶馬,皇上賞給我爹,我好不容易要來的,給你弄一匹,想的倒是美,快吃,吃了睡上三個時辰好起來趕路。”
“就睡三個時辰啊!”鄭寒一下就垮了臉。
沈千帷便用筷子的另一頭敲了他一下。
“給你嬌氣的,當初打仗的時候還有徹夜不眠的,你小子兩年不提刀,養廢了?”
“哪有,我就是說說。”鄭寒嘟囔了一句,也拿起筷子吃菜,“這可不如汴京的酒樓味道好哈。”
“有吃的不錯了,以前行軍都是啃乾糧,等回汴京了,我請你吃好的,喝好酒,彆婆婆媽媽了。”沈千帷端著碗扒飯。
聽了這話,鄭寒倒是開心了,笑眯眯的也跟著大口吃。
粗略用了晚膳,兩人簡單擦洗一下就和衣而眠了。
這是軍人素養,在外頭保持謹慎,也節省時間趕路。
第二天清早,兩人就又策馬上路了。
想趕在下午就到豫王府和沈赫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