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迎來的卻是許思霓的反手一個耳光。
走?憑什麼我要走,明明是我先來的,要走也是蘇氏那個走!
芳卉被她打的一個趔趄,疼的眼淚直往外冒,卻咬著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並立即垂頭乖順的站好。
小姐恕罪,奴婢失言了。
許思霓梗著脖子,額角的青筋隱隱可見,扯著手裡的帕子,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
。
而後就扯過芳卉,在她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後者欲言又止,似乎是想勸說,但最後礙於許思霓的威壓,最終沒敢張口,立即小跑著離開了。
在她走後,許思霓才理了理衣裳頭發,深吸一口氣走向了亭子。
彼時蘇珺寧正站在亭子靠湖邊的那一側看水裡的錦鯉。
這兒應該是平素王家的人喂魚玩耍的地方,一聽見岸上有人類的動靜,周圍的錦鯉都圍過來了。
可惜蘇珺寧沒帶魚食,倒是辜負這些魚兒的熱情。
蘇小姐好雅興,竟躲到這裡來清靜了。
許思霓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蘇珺寧和南絮主仆倆麵上的笑容頓時一起消失了個乾淨。
回頭,便見人已經進了亭子。
再怎麼躲清靜,不也遇上了許小姐麼。蘇珺寧淡淡的笑了笑。
許思霓也勾著唇角,緩步靠近與她並排站著,探身去看湖裡的魚。
瞧瞧這些錦鯉,長得可真好,不過雖然都是錦鯉,卻也不同命,比如這條靠岸最近的吧,一定能最先搶到魚食,那些後來的,怕是再努力,也撈不著什麼東西的。
邊說著這話,許思霓就側頭冷冷掃了蘇珺寧一眼,警告和勸退的意味十分明顯。
不過她這威懾的做法可是用錯地方了。
蘇珺寧素來是吃軟不吃硬,所以這會兒對她這番意有所指的話,就笑吟吟的懟了回去。
這命裡注定,是誰的東西就會到誰手上去,若真自信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又何必費心與人爭搶。
她這話出口,就一下踩住了許思霓的尾巴。
畢竟許思霓就是因為不自信,才會頻頻非要和蘇珺寧爭高低,以此來加固自己對得到沈千帷的信心。
但偏偏她每回都沒撈著好處,還眼睜睜看著沈千帷離蘇珺寧越來越近,所以這會兒被蘇珺寧一語戳穿後,心裡的怒氣頓時噴湧而出。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皮囊好些,千帷哥哥對你覺得有幾分新鮮罷了,我十歲就和他在燕州就相識,而今已經六年多,你才認識他六個多月,憑什麼覺得你能與我掙!
許思霓猛地逼近一步,眼睛瞪的有些駭人。
蘇珺寧從容的輕呼一口氣,側頭避開她的臉,眸中染上幾分冷意。
我從沒想過與你掙沈千帷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你把我視為假想敵,意圖算計我,是你自己做了讓沈千帷厭惡的事情,一點點把他推得更遠了,難道你心裡真的一點兒數都沒有嗎?
你胡說!許思霓咬牙低喝,要不是你故意勾引,他才不會喜歡你這種狐媚的女人,你說自己沒掙,你以為我瞎了嗎?方才你和他在這兒私會,舉止親昵,你可真是不要臉的!
啪——
許思霓話音未落,蘇珺寧反手就閃了她一個耳光。
但讓蘇珺寧沒想到的是,下一刻,許思霓便發了狠似的猛的將她往湖裡推去。
蘇珺寧並未防備她會有此舉動,重心一歪,在南絮的驚叫裡就撲通一聲落進了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