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霓話還沒說完,就聽得一聲瓷器碎裂的脆響,嚇得她身子一顫。
原是謝氏氣的將手邊茶盞砸了出來,就剛好碎裂在許思霓的腳邊。
我告訴你,你和沈家的事情不可能,從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
謝氏氣的站起身來,大步走到
女兒麵前,厲聲嗬斥。
那沈家父子泥腿子出身,如今剛剿匪立功了,瞧著風光,可北狄舉國太平,日後哪有那麼多戰功給他們立,沒有戰功,他們就止步於此了,這樣的人家一無根基二無前程,你嫁過去能有什麼好?那沈赫的妻子嚴氏還是個商戶之女,市井小民,指不定多難纏,你怎麼這麼死心眼沒腦子呢?!
許思霓被罵的眼淚簌簌而下,心裡的委屈和怨恨愈發深重起來。
她恨極了,要不是蘇珺寧出現,事情肯定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的,都怪那個!
來人,把小姐的貼身婢女拉下去杖責五十,再罰三個月的月銀,若下回小姐再胡鬨,做奴婢的沒有勸住,就杖斃!
謝氏掃一眼跪在許思霓身旁的芳卉,心裡怒氣翻騰。
夫人,夫人饒命啊,奴婢日後一定仔細當差,好好照看小姐,夫人!芳卉臉色慘白,高聲呼救。
但謝氏身邊的管事姑姑卻不聽的,直接把人給拖出去了。
到底是跟著許思霓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聽到芳卉的哭喊求救,許思霓也趕緊靠過去抓住謝氏的裙擺哀求。
娘您放過芳卉吧,她禁不住這五十板子啊,娘我求您了,我以後一定不再衝動行事,您就寬恕一回吧!
女兒哭求,謝氏心裡雖氣,但也終歸是不忍苛責太過,傷了母女情分,便改了吩咐,隻打二十板子,月銀照例扣。
同時也將許思霓禁足一個月,叫她好好反省。
行刑之後,主仆倆才被送回了院子裡。
人走後,桂枝給謝氏重新沏了杯茶,才小心低聲道。
夫人,這回對小姐是不是太嚴苛了些,奴婢瞧著小姐眼睛都哭腫了。
我何嘗想這樣罰她,可不罰狠了,她不長記性啊。謝氏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更何況如今外頭傳開了,話都說的難聽,公爺回來了不知多氣,我不先下手罰了,她爹罰的恐怕更重。
聽了這話,桂枝才若有所懂的點頭,原來夫人還是為小姐著想,想來小姐會明白夫人的苦心的。
但願如此。
謝氏抿了口茶,才又道。
不過這個蘇家的四丫頭倒是當真厲害,次次都讓思霓吃癟,我倒是想親自會會這個丫頭了,你去,暗裡把那個小盧氏請到府上來,我要見見這個人。
是。桂枝應聲,默默退了出去。
而彼時高府內,小盧氏也忙著呢。
盧啟澤回蘇府後,就派自己的貼身小廝悄悄去給小盧氏送了信,說了今天在王家發生的事情。
自然就包括懷疑蘇珺寧和沈千帷已經關係非同尋常了,並請小盧氏幫他想想法子,該如何改變這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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