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笑,糙漢他為美人折腰!
你怎麼來了。蘇珺寧壓低聲音。
沈千帷挑眉,來看看我的未婚妻呀。
少來。蘇珺寧笑著嗔他一眼,又四下瞧了瞧,才道,你要進來嗎?這窗戶小不小。
船上沒多大空間,自然是窄一些的。
不了,就這麼和你說說話,我也得回去呢,被人發現了不好。沈千帷道。
他是趁著值守的人換班的空檔過來的。
被人發現的不好,不是對他不好,而是擔心對蘇珺寧不好。
兩人是未婚夫妻又結伴同行,他夜半不在自己的住處,不知去哪兒了,那些子少不得猜測說笑。
他不進來,蘇珺寧也就沒再多說,就這麼依著窗框與他閒話起來。
你怎麼就去刑部了呢,兵部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但兵部不打仗的時候太閒了,我沒事兒可做,日日就隻是巡邏練兵,沒什麼前程可掙。
沈千帷邊說,邊從腰間摸出個竹筒來,拔掉塞子,抿了一口。
頓時酒香四溢,分外勾人。
蘇珺寧聞著味兒,肚子裡的酒蟲就被勾起來了。
她不是個嗜酒愛酒的,但能喝些,自然就也能品味一點兒,這個酒,氣味清香,一定是好酒。
於是便就主動問了。
你喝的是什麼酒?
沈千帷還沒察覺到少女的意圖,懶懶回答。
叫仙女醉,在臨安酒館兒裡買的,那老板說是剛琢磨出來的新酒呢。
仙女醉。蘇珺寧默默念了一句,覺得這名字倒是有意思,也就越發對味道好奇了,美眸轉了轉,便直接道,給我嘗一口唄。
又剛抿了一小口的沈千帷愣了愣。
看看裝酒的竹筒,又看看蘇珺寧,就直接遞了過去。
不過剛遞過來,猛然又想起什麼,麵上稍顯扭捏道。
我喝過了,要不你拿個杯子來用?
那眼神,顯然是擔心蘇珺寧嫌棄倆人公用一個器具喝酒。
但在他猶豫的時候,蘇珺寧就直接伸手一把將竹筒拿了過來,並衝他翻了個白眼兒。
矯情,不是你昨兒個親我的時候了?
語罷便仰頭抿了一口。
果然是滋味十分甘甜清冽,比果酒少了一份甜膩,又比高度的白酒少了辛辣,入口和緩清新。
我竟沒發現臨安還有這樣的好酒,該買些帶回去給我爹嘗嘗的。
蘇珺寧把玩著裝酒的竹筒,就發現竹筒上還刻了些花紋,挺精致的。
不過她意在品酒,沈千帷卻意在她。
實在沒有想到蘇珺寧會一點兒也不嫌棄,就喝了他喝過的酒。
這叫他高興又意外。
心裡像是被抹了一層蜜糖似的,甜津津的。
不由勾唇輕笑一聲,就從蘇珺寧手中將酒拿了回來,自己也喝上一口。
我那兒還有,你要是喜歡,明兒我再給你送些過來。
蘇珺寧挑眉,眸中帶著幾分促狹的看著他。
明兒沈大人還這樣做賊似的來?
那你要這麼說,可當心我這個賊是采花賊,今兒就把你這朵花兒給摘走了去!
話音未落,沈千帷就探身過來,一把抓住了蘇珺寧的手,拉著她也向窗戶越發貼近了幾分。
今日月光正好。
從窗外灑進來,少女半揚著臉兒,不知是皎皎月光襯的,還是未施粉黛的麵頰本就白嫩,竟是像玉一般的光潔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