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珺寧不知道這些呀,惴惴不安的,後半夜都沒睡好,第二天起身,眼下就有點兒烏青。
蘇皖音用過了早膳,聽說她才剛起,尋過來,一眼就看了出異樣。
“這是怎麼了,昨兒晚上沒睡好?”
“是啊,做噩夢了,心裡煩躁的很。”蘇珺寧沒什麼精神的喝著白粥。
蘇皖音坐下來,“夢見什麼了,你這素來膽大的都被嚇著。”
她問了,蘇珺寧倒也沒瞞著,就把昨兒晚上的夢簡單講了講。
聽完之後,蘇皖音就掩唇笑了。
“我看你這份兒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是為著夜明珠,是擔心你那未婚夫吧!”
“彆胡說。”蘇珺寧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我,他有什麼可擔心的,多少險境都過來了,他的本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手裡捏著的勺子卻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碗裡的粥,顯然心口不一。
蘇皖音看在眼裡,麵上笑意更盛。
“好了好了,我不說,隻是你若擔心,不如去廟裡上柱香,求個平安符。”
見蘇珺寧又要拒絕,蘇皖音又忙補充道。
“早些時候你說要帶我去白玉寺,至今還沒去成呢,剛好趁此機會,你也帶我去轉轉唄。”
說起來,就是因為半路殺出個沈千帷,蘇珺寧才沒能帶蘇皖音去白玉寺逛逛,眼下到也的確是個機會。
於是便點了頭。
今日天氣就很不錯,所以不必再令擇日子了,告訴了崔氏一聲,姐倆就換了衣裳出了門。
風和日麗的時候,去白玉寺的人還真不少,路上行人馬車熙熙攘攘。
姐倆正在車裡說笑呢,忽然就聽得外頭車夫喊了起來。
“哎呦,你這人怎麼駕車的,快讓開,讓開!”
說話的功夫,隻覺得馬車狠狠的震了一下,整個車忽的就歪斜了。
蘇皖音恰好坐在歪下去的那一邊,所以隻是靠在了馬車壁上,到還好,可蘇珺寧就沒那麼幸運了,頭被磕著了。
“你是怎麼駕車的,小姐都被磕著了!”
南絮先緩過來,立即就掀開車簾探身出去質問,就見車夫也是一臉驚魂未定。
見她出來責怪,車夫便立即解釋。
“姑娘這可不能怪我啊,我好好的駕車呢,這對麵過來一輛馬車橫衝直撞的,我瞧那駕車的小廝年輕,像是控不住馬了,急於避讓,這才叫車輪陷進坑窪裡了。”
說著,便往斜對麵的方向指了指。
順著車夫所指的方向望去,南絮就見一輛雅致精美的馬車停在路中間,那駕車的小廝一臉闖了禍的緊張局促。
而緊接著,馬車上就下來一位身著竹青色長袍的俊逸男子,亦是緊蹙眉頭。
主仆兩個不知說了什麼,便一道往這邊來了。
見狀,南絮趕緊就退回車內,和蘇珺寧說了外頭的情況。
剛說完,便聽得車外傳來一道低沉好聽的男子的聲音。
“在下家中奴仆駕車技藝不精,衝撞了閣下,深感歉意,特來請罪,還望閣下見諒,有何損失,在下必當承擔!”
本來蘇珺寧心裡還有些氣,不過聽得對方態度誠懇,又是主動來認錯請罪,這才散了些火。
略理了理衣裳,才扶著南絮的手從馬車裡出來。
打量了一下麵前拱手垂眸的男子,又看看不遠處的馬車,忽的就眼尖的發現,那馬車上掛著的木牌上寫著宣平侯府四個大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