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笑,糙漢他為美人折腰!
蘇珺寧沒想到他第一句話會是這個,愣了一瞬,便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而後便伸手勾了勾他的衣裳。
你不生氣?
垂眸看看衣服上那隻白嫩嫩的小手,沈千帷心說這瞧了誰不迷糊,還生什麼氣。
不過心裡是這麼想的,麵兒上卻不顯,反倒做出個冷淡模樣來。
怎麼不氣,肺都氣炸了,你不解釋解釋?
蘇珺寧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瞧著他的確是不爽,但沒有惱怒的樣子,心裡就估麼著這男人是故意裝呢。
但這回的確是她身上傳的謠言,算起來也是她理虧,所以她也不介意給沈千帷順順毛。
於是乎,主動拉著人的袖子,把人牽到桌邊叫坐下,又倒了杯茶,才軟聲軟氣的開口。
那日我和堂姐去逛首飾鋪子,遇上許思霓了,言語上有幾句爭執,我氣惱而去,走得急,不慎叫門檻絆了一下,恰好遇上宣平侯打外頭進來,一時情急便扶了我一把,此前我和堂姐去白玉寺,宣平侯的小廝駕車不慎,驚了我們的馬車,故而有過一麵之緣,所以就在首飾鋪子門口又說了幾句話,哪兒曾想,轉頭就被傳成了這樣。
她說的簡單又清楚,沈千帷聽罷心裡就有數了,麵色也沒繼續繃著。
恐怕這流言就和瑞國公府有關吧。
他不想提許思霓的名字,就報了家門。
蘇珺寧不可置否的看他一眼,抿了抿唇。
除了她,我暫時也想不到旁人。
那眼下你打算如何應對?沈千帷蹙眉,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就算置之不理,過幾天也就淡了。
這種流言都是沒有實際證據的,說來說去,不過也就是扶了一把,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無非就是惡心人。
像是吃了蒼蠅一般,不會有什麼大礙,但心裡膈應。
蘇珺寧看了看沈千帷,便輕哼一聲。
為何要置之不理,她這樣故意惡心我,我也得戳戳她的肺管子。
這話算是在沈千帷的意料之中,畢竟相處多時,他知道蘇珺寧基本上是有仇必報的。
所以便也就聳聳肩,順著問了下去。
那你想怎麼做?把我叫來,是想叫我做什麼?
哪兒用你做什麼呀,你站在那兒不動,便是這許大小姐心裡的痛了。蘇珺寧調侃了一句,旋即又道,你明日可有空閒?
沈千帷正被她揶揄的有點不好意思呢,沒曾想她又大幅度跳躍話題,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瞬,才點頭。
有空,這回上頭讓我多歇息幾天再回去當差。
畢竟出外勤去剿匪了,辦差辛苦。
眼下督捕司裡頭,沈千帷算得上是挑大梁的人了,上頭對他還是很看重關照。
既然有空,不如明天陪我出去逛逛唄,那日心情不好,都沒儘興,衣裳沒買就回來了,且你說要帶我去莊子上跑馬呢,還作不作數?蘇珺寧笑著道。
沈千帷聽罷,麵上也露出笑意來,大約明白了這丫頭想做什麼,便頷首。
行,那我明天來府上接你。
蘇珺寧勾唇,好,你等等,我給你拿一樣東西先。
什麼東西?沈千帷疑惑。
而此刻蘇珺寧並未回答,已經起身往內室去了。
片刻後回來,手裡就拿了個湖藍色竹紋銀邊荷包。
喏,我給你縫了一個,手藝算不得極好,你彆嫌棄,荷包裡頭裝了驅蚊蟲的香料,天氣漸熱,戴在身上也能有點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