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笑,糙漢他為美人折腰!
西境,剛結束完一場拚殺,回到營地的沈家父子還在歇息,絲毫不知汴京城內,有人正算計著他們。
“爹,把盔甲脫了,我給你上藥。”沈千帷站起來道。
沈赫眉頭緊蹙,費力的把鎧甲歇下,嘴裡還不忘記啐了一口。
“這群狗東西,下手真他娘的黑!”
“戰場上你死我活的事兒,誰還不下死手了。”沈千帷麵色也不好,繞到父親身後,就見鎧甲底下,後腰的衣裳被血浸濕了一大片,“傷的這麼狠。”
沈赫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這算什麼,還能騎馬回來呢,想當年你才五六歲的時候,老子跟著皇上去剿匪,差點沒了一條腿哎哎哎,輕點兒,死兔崽子,想疼死你老子啊!”
“知道疼還說大話。”
沈千帷將父親傷口上的衣服揭開,赫然是一道血肉外翻的猙獰傷口,約麼有兩個手掌長,很是駭人。
等上完藥,沈千帷就直接道。
“這天的,你就好好歇著吧,肩膀上的傷還沒好,又來這一出,養養。”
“你少管老子啊,你自己呢,傷著哪兒沒有?”
“我年輕,好的很!”
沈千帷邊說著,就已經大步出了營帳。
還得去趙將軍的大營彙報今日戰況呢。
等他過來的時候,幾位將軍能來的基本都到齊了,晉王也在。
此刻大家麵色都不是很好,顯然是有事兒。
“你爹怎麼樣了。”趙忠琦關心的問了一句。
知道沈赫受了傷。
沈千帷道,“皮肉傷,沒動筋骨,不過傷的有點厲害,已經上藥止血了。”
“那就好。”趙忠琦點頭,“咱們抓住了燕胡的公主,那燕胡二皇子金穆惱了,逼我們放人,今日你們父子剛去北邊迎戰,南邊又來了敵軍,何將軍帶人去的,至今還沒回來。”
他這麼說,在場人的麵色都沉下幾分。
晉王緊蹙眉頭,低聲開口。
“西境本就天乾風大,還缺水,如今又正值夏季,士兵極容易中暑生病,燕胡人比咱們更適應這環境,專門挑中午時候來攻城,時日長了,恐怕我們的將士受不住。”
打仗將天時地利人和,如今天時地利都不順,時間一長,難免最後人心都渙散了,那就不好辦了。
“可咱們就算是把那個狗屁公主給放了,他們也不會感激咱們,退兵啊,雖說可能是因為咱們抓住了這公主,讓那金穆越發惱怒,加大進攻力度,但原本他也是打算這些時日對咱們發兵的。”
旁邊有將軍立即就張口分析。
這話說的確實也有道理。
趙忠琦斂眸,沉思片刻後,對著晉王道。
“王爺,臣以為這個燕胡公主,應當的確是不知道太多軍情消息,咱們押著不放人,也作用不大,還會激惱金穆,不如以人質換人質,用這個公主,把燕胡人俘虜的,咱們的兄弟們,都換回來。”
他這麼一說,營帳裡的多數人倒是紛紛點頭同意。
一個無用的公主,換回所有被俘虜的弟兄們,這自然是比較合算的買賣。
但這時候,晉王卻忽然道。
“關心則亂,金穆如此疼愛他這個妹妹,本王倒是覺得,可以再多做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