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笑,糙漢他為美人折腰!
“好一個老七,朕倒是小看他了。”建寧帝聽完暗探的彙報,麵色一陣陰冷,“挾持世子,號令豫王,敢與虎謀皮,倒是膽子不小。”
暗探垂眸拱手,“皇上,屬下以為世子和欣陽郡主身邊,恐怕也還有七皇子的眼線,是否需要屬下將其拔除?”
“先查查看,都是誰,有多少,暫且不要驚動他,朕倒是想看看,他想做什麼。”
建寧帝把玩著一串佛珠,麵無表情。
頓了頓,又補充道。
“著人查一查宸王府,老七這一年多與宸王走得近。”
“遵命。”暗探應聲,而後才退下。
他知道,皇上這是覺得宸王或許有給七皇子出謀劃策。
畢竟宸王這個嫡子,從小就被建寧帝寄予厚望,悉心教養,心計手段都不俗,若非遭此不測,哪裡輪得到後頭其他皇子。
現下說到底,在七皇子和晉王之間,建寧帝還是更喜歡晉王一些,所以才會命他去查。
哪怕對宸王有愧疚也有疼愛,可宸王不能繼承江山了,那他就得靠邊站站。
七皇子麼,究竟是這一年多才冒頭的,根基太淺,比不得晉王,出身不差,生母也是高門閨秀,且一直是建寧帝眼中,除了宸王以外,最優秀的皇子。
不過,這師傅了解徒弟,徒弟自然也對師傅的脾性是最把握的住的。
宸王這些年打下的根基也不淺,建寧帝動作雖然不能全然窺探到,可一兩分皮毛還是能摸到的。
發現建寧帝派人去了渝州後,心裡就估麼著,豫王和七皇子之間的事兒,有風險會被發現。
不過他也不著急。
畢竟說到底呢,那是七皇子和豫王之間的勾連瓜葛不是,與他何乾呢?
雖說是他幫著出謀劃策的,可是他卻從來隻動口不動手,無論建寧帝怎麼往下查,那都是七皇子的動作,所以他不慌。
而且建寧帝發現了也好,西境那邊,晉王想全須全尾的回來,他絕對不允許,七皇子再因為勾結上建寧帝最厭惡的豫王而被疑心且厭惡,還剩一個屁都不算,滿腦子肥腸的老四,誰還能與他鬥。
既然做不了太子和皇帝,那就乾脆直接做太上皇。
孩子還小,還需要他輔佐,握上二十年的實權,不成問題。
寒風迎麵襲來,站在廊下的宸王隻覺得空蕩蕩的那隻袖子叫人心底愈發冰冷,從青蒼色的天際收回目光,麵上已然是一片沉鬱。
“來人。”
“奴才在。”
“去老七那裡傳個話,叫他近來行事謹慎些,少和豫王聯絡。”
“遵命。”
一高瘦的太監得令拱手,默默退了下去。
不多時,七皇子這裡就得到了消息。
其實不必宸王提醒,這兩天他和建寧帝接觸,也隱隱覺得父皇對他的態度有細微變化,就已經謹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