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就命人去準備飯食,讓沈千帷吃了再走。
看兒子行色匆匆,就知道忙的很,若不盯著他現在吃一頓,怕是下一頓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
沈千帷拗不過父親,隻得簡單用了一些。
然而這邊剛放下碗筷,另一邊就出事了。
來傳話的是鄭寒手底下得力的人,麵色很是難看。
“將軍,晉王殿下遇刺了。”
“遇刺?!”沈千帷瞳孔微睜,立即站起來,“人怎麼樣?”
傳話的人忙回答,“性命無憂,差幾分傷到要害,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啊!”沈千帷著急。
“臉,臉上從左眼到下巴,一道極深極長的傷口,然後胸口中了一刀。”那人低聲道。
沈千帷麵色一沉,轉身看了沈赫一眼,父子兩人互相點點頭,而後沈千帷便趕緊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那前來傳話的人,又具體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是一個丫鬟乾的。
這裡沒有太監,所以安排了兩個丫鬟來伺候晉王用膳洗漱。
便是趁著晉王沐浴的時候,那丫鬟忽然暴起傷的人。
“晉王是有功夫的人,即便身體再虛弱,也不該被一個丫鬟傷著吧。”沈千帷問。
那人回答,“晚膳後的消食茶裡被動了手腳,下了軟筋散一類的東西,還好屬下們就守在門口,聽到動靜就衝進去了,否則怕是要出大事。”
人沒死,那就還好點兒。
可就算是這樣,沈千帷心裡也是一陣怒火翻湧。
沒想到還是沒防住那些人動手。
等他趕回來的時候,晉王已經躺在榻上了。
胸口和左臉上都纏著白布,胸口那受傷的位置,離著心臟估麼就寸遠,而臉上,幾乎半張臉都被包著。
晉王此刻緊閉雙眼,人已經昏迷過去,隻有滿屋子的看著他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傷臉傷的這樣厲害,要是留了疤痕那就完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人昏迷著,不知道他的左眼有沒有問題。
“鄭寒!”沈千帷喊道,“你親自帶幾個人,現在開始,輪流守著晉王,不許閒雜人等近身,一切入口和使用的東西,沒有郎中查驗確定無恙,不能給晉王使用!”
“是!”鄭寒應聲。
沈千帷心裡也是煩躁,晉王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死在他手裡。
至少他明日回軍營之前,晉王不能再出事了。
吩咐完這些,才又點了幾個得力心腹,連夜去審問今日活捉的那些人,以及行刺晉王的丫鬟。
無論如何,要從他們嘴裡撬出東西來。
否則萬一建寧帝問責下來,他都沒有東西辯解,隻能一句乾巴巴的自己失職。
而入夜的軍營之中。
豫王的心腹悄悄進了帳中,低聲稟報。
“王爺,晉王沒死,不過受了重傷,還傷了臉,恐怕梧州也待不住了,會被送回汴京城去,咱們可還要繼續動手?”
“再動手就越發暴露了,今日就已經被沈千帷那小子抓住了馬腳。”豫王的聲音裡透著幾分陰鷙和煩悶,“就這樣吧,答應他該做的,本王也都已經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