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的將領一個個到場,無一例外都是沒帶刀的。
不過豫王倒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笑吟吟的挨個讓人給入席的將領們倒酒。
直到一炷香的功夫後,營帳門口忽的傳來的吵鬨聲。
“你他娘也配跟老子在這兒討價還價?老子今兒就要帶刀進去,你敢攔一個試試看?!”
“張將軍息怒,小的們也是按王爺的吩咐辦事兒,您來喝慶功酒,這是高興事兒,怎麼好為這種小事生氣呢?”
“按王爺的吩咐辦事,便是豫王站在老子麵前,那也沒有軍人在戰場上不帶刀的理兒!”
“將軍這話說過了些吧,王爺如今是軍中主帥,號令全軍,難道張將軍想違抗軍令?”
“放屁!少給老子扣帽子,閃開,老子今兒就要帶刀入帳!”
話音剛落,緊接著就是刀劍碰撞發出的金屬脆響。
營帳之中的人頓時都變了臉色,有性子急的,已經站起身來了。
“哎,外頭怎麼回事,你去瞧瞧。”豫王適時發話。
他身邊的兩個身形魁梧的侍衛,立即就快步走向了大帳門口,撩起簾子。
就見守門的兩個侍衛將手裡的長槍交叉在一起,擋住了營帳大門,而外頭,張將軍也已經拔刀怒目。
“張將軍呐,你怎麼這麼些年,暴脾氣就沒改呢。”豫王起身,慢條斯理的往營帳口走去,並擺手,“好了好了,把武器放下,讓他進來。”
聞言,那守門的侍衛,才收回長槍。
“哼。”張將軍憤憤,也收刀入鞘,預備進來。
但此刻,豫王卻又抬手攔住。
“怎麼本王給將軍麵子,將軍卻不給本王麵子呢,今日入帳宴飲,不可佩刀,還請張將軍把武器卸了。”
“豫王爺,唯有覲見皇上,入金鑾殿,不可披甲戴刀,這裡是軍營,王爺有這種規矩,未免太過荒謬!”
張將軍本就是個火爆脾氣,此刻儼然是要炸了。
而豫王隻是淡淡盯著他,不急不緩道。
“方才這侍衛都知道,本王是軍中主帥,號令全軍,那本王的話,便是軍令,違軍令者斬,這道理,張將軍不會不懂吧。”
一聽這話,對方就更怒了,當即拔刀。
“你少拿著雞毛當令箭,晉王殿下遇刺,便與你脫不開乾係,現在還與我說什麼軍令如山,你唔呃呃”
張將軍的話還沒說完,忽的眾人隻見眼前寒光一閃,再看,張將軍已經捂著鮮血四溢的脖子,嘴裡也不斷的溢出鮮血,瞪大著眼睛,緩緩倒了下去。
而出刀者,正是站在晉王身側的侍衛。
“諸位可看見了吧。”晉王收起臉上的笑意,緩緩抬頭掃過眾人,“本王說到做到,違抗軍令者,格殺勿論!”
眾人此刻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頓時人群就騷動起來。
“王爺這是何意!”
“怎可隨意在軍中殺人,張將軍也並未犯大罪啊!”
“就是,王爺此舉,究竟想做什麼!”
聽著耳邊的眾人的嘈雜,豫王麵上露出幾分不耐煩,轉身抬手,比出噤聲的手勢。
“噓!諸位稍安勿躁,本王請諸位來,也不過是有些小忙想要諸位幫本王一把而已。
邊說,邊往主位上走去,撩袍坐下,繼而昂聲道。
“本王想跟諸位將軍借調兵馬一用,若肯,那咱們今日這慶功宴上的酒,諸位暢飲,若不肯,方才諸位也瞧見了,本王不是願意廢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