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笑,糙漢他為美人折腰!
蘇珺寧人有些發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瞧著你是不需要醒酒湯了,方才又是裝醉?”
“不裝醉怎麼知道寧兒這麼關心我呢。”沈千帷眨眼,拿出食盒裡的醒酒湯,一飲而儘,“嗯,寧兒端來的醒酒湯,味道都香甜些,和人一樣。”
“少來。”
蘇珺寧不輕不重的錘一下他的肩膀,而後就又被人順勢一拉,抱著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彆擔心,皇上不會這麼輕易疑我的。”沈千帷低聲道。
蘇珺寧眼眸動了動,旋即就把自己在膳房那邊聽到的話給說了。
“我不能不害怕,宸王像皇上,可比皇上更陰狠些,如果太孫是由他這麼調教著長大,恐怕”
“我知道。”沈千帷輕輕拍了拍懷中人兒的背,“當今皇上還算得明君,他既然選了太孫,必然也有考量和打算。”
蘇珺寧點頭,放鬆的靠在了沈千帷的肩頭。
“伴君如伴虎,你一切小心就好。”
“放心吧我的小祖宗,我機靈著呢。”
沈千帷失笑,又福身親了親蘇珺寧的額頭,末了又想起什麼。
“你的那個嫡親表哥,叫崔宴是吧,他如今是停職在家中為你外祖父守孝吧?”
蘇珺寧點頭。
北狄律法,官員直係親屬離世,除非特殊情況或皇帝下旨,否則都要停職守孝,父母去世守孝三年,祖父母為一年。
“算來,這停職的時間也快滿了,原先崔宴是在翰林院當值的,可這一年多,他也早沒了位置,回來後還得重新安排,今年又開秋闈,屆時又要選拔一批新人,不知道皇上可還記得起他這個舊時的狀元郎。”沈千帷道。
話雖如此,蘇珺寧也知道自家父親這些時候也跟母親討論過崔宴的事兒,但這會子沈千帷忽然提起,還是有些不解。
“你說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這兒有個不錯的去處,隻是去了必要吃些苦,不過若他當真有本事,卻能很快見政績,出人頭地。”
沈千帷收起一貫的嬉皮笑臉模樣,難得私下裡認真了起來。
蘇珺寧眼神示意繼續,便聽得他道。
“麟州通判。”
“剛收複的那個麟州?”
“對。”沈千帷點頭,“通判掌刑法、治安之事,麟州被燕胡占了十多年,那群蠻子把麟州折騰的千瘡百孔,現在皇上急需有能力的人去重建麟州,這是大好機會。”
“你表哥才乾出眾,汴京城中又有你爹時時可在皇上麵前提及他,不至於叫皇上忘了他這個人,隻要乾得好,不出三四年,必定能調任升遷,就算沒成,我們也有法子能把他撈回來。”
“眼下兩國戰事剛停息,燕胡沒有精力再折騰了,麟州近十年必定安穩,不算危險去處,就是條件肯定會艱苦些。”
一番話將利弊分析的基本清楚,蘇珺寧也聽懂了他的意思。
不過卻依舊疑惑。
“雖是替我表哥著想,可你怎麼忽然想起安排他的事兒來了?”
她這麼一問,沈千帷又是吊兒郎當起來。
“他長得好看啊,老在這兒晃悠,萬一你變心了怎麼辦,我得把他打發遠點兒。”
“又胡謅。”蘇珺寧失笑,抬手捏他的臉,“你肯定還有彆的盤算。”
沈千帷一張俊臉在她手裡被搓扁揉圓,卻不露一分不耐煩,依舊笑著。
“那還不是你說的要穩穩紮根,隻有我一個人怎麼行,盤根錯節,互相扶持,才更穩,你表哥是君子,我信得過他,兩個人一文一武,總比我這個莽夫單打獨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