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一笑,糙漢他為美人折腰!
而經此一事,也是給朝中上下提了個醒。
沈家這裡是一塊鐵板,不是誰都能撬開的,而蘇家亦不是吃素的,監察百官不是說說而已。
更是叫外人看得出,兩家是同氣連枝,沈千帷和蘇珺寧之間是誰也不好插足的。
雖說燕州通判的確是罪證確鑿,但說成笑話來聽,那可不就是,這個人慫恿旁人給沈千帷塞妾,結果遭了汴京督察院一力徹查,自己不僅沒和京都的新貴連上線,反而先翻船了麼。
也算是蘇家變相的給蘇珺寧撐了一回腰,狠狠絕了絕那些想給沈千帷塞妾的人家的心思。
畢竟為官多年,誰能保證自己絕對清廉呢。
萬一蘇家給女兒撐腰,那你開刀,那可劃不來。
對此,蘇珺寧倒是無所謂。
說吧說吧,傳成惡女也無所謂了,惡女沒人敢惹不是?
省多少麻煩呢,本來就不是好人。
而經此事一鬨過去,眨眼間就到了十二月裡頭了。
蘇珺寧心心念念的初雪,終於是在十二月初八這一天中午下了起來。
臘八節,瑞雪兆豐年,是個好兆頭。
可惜今日沈千帷怕是沒有功夫陪她了。
倒不是因為沈千帷要自己在家裡過臘八,而是因為建寧帝忽然突發奇想,把一些親近大臣,召進宮去陪他過臘八節了。
說來也是唏噓。
四個兒子,沒了三個,留下的四皇子,如今的恭郡王,是最不成器,也是建寧帝最不喜歡的一個。
可在不喜歡,物以稀為貴,如今也算是待見起恭郡王來。
或許是弟兄們接連因為奪嫡喪命,恭郡王難得是腦子清醒了些,不再似過去那般荒唐,雖然也平庸無能,但好在占了個老實,不招貓逗狗,尋花問柳了。
至於侄子的儲君之位,他也不肖想。
那可是宸王和晉王都沒拿到的東西,恭郡王有自知之明,做個閒散郡王就很好了。
不過他老實聽話了,也解決不了建寧帝膝下空虛,心中寂寞的愁苦,如今年歲大了,身體也不好了,對後宮嬪妃也沒了什麼興致,倒是更願意和臣子們說話喝酒。
隻是他體內餘毒依舊沒有清理乾淨,也喝不得太多。
好在太孫會笑會鬨,還有恭郡王膝下的幾個兒女,孩子們在一處,倒是能哄得建寧帝開心幾分。
“寧兒,該去用午膳了,母親親自熬的臘八粥呢。”
方氏的聲音傳來,將蘇珺寧的思緒打斷。
轉身,便見方氏由蘇予珵牽著,已經顯懷的肚子,厚厚的冬衣也遮不住,正笑盈盈的對她招手。
“就來!”
蘇珺寧笑著應聲,快步過去,與兄嫂並肩。
“三哥呢?怎麼不見他?”
“去給武家小姐送臘八禮去了,這會子還沒回來,想是被留下用膳了。”方氏笑道。
這武家小姐便是給蘇予安相看的人家。
兩人性格相合,一見麵倒是都滿意,就這麼定下了,婚期在來年八月。
算是來年要做兩樁喜事了。
不過請來擇吉日的人說,這是先嫁女,再娶妻,算府中進人口,不礙事,反倒是算添喜,如此也就這麼定下了。
為這個,蘇珺寧還開玩笑道,家裡頭一個接一個的嫁去,倒是要錯不開日子,忙壞府裡人了。
等用過了午膳,回藏玉閣裡就被炭火熏得昏昏欲睡。
索性脫了鞋襪就到榻上窩著去了。
等一覺醒來,南絮伺候著起身,就嘰嘰喳喳的說起外頭下了好厚的一場雪。
“奴婢和迎梅在院兒裡堆了雪人,小姐可要去看?不過得多穿些才能出去,外頭冷的不行呢。”
“我睡了多久,爹回來了嗎?”
蘇珺寧腦袋還有些暈乎,隻覺得臉上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