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裡有四個人,三個夥計並一個掌櫃。
目光掃過幾人,就看出那三個夥計都是練家子,唯有中年掌故瞧著是沒有功夫的,但沉穩精明的樣子,看起來城府很深。
見到沈千帷一襲官袍入內,立即將手裡正在擦拭的一個鼻煙壺放到了一旁,笑眯眯迎了上來。
“哎呦,什麼風把侯爺您吹來了,實在是鄙店的上上榮光啊,不知侯爺今兒過來,是想看點兒什麼?”
“你認得我?”
沈千帷淡淡掃他一眼,與此同時,也開始四下打量這店麵。
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古董店,不像是什麼赤牙幫的老巢。
掌櫃笑的跟朵花兒似的,“侯爺這話說的,當初侯爺您西征大勝得歸,小人還特意去長街叩拜恭迎您班師回朝呢,再有前些時候您大婚,小人有幸,還搶到了您沿街撒的喜錢,久仰侯爺大名,豈能不認得。”
“不愧是生意人,掌櫃的真會說話。”沈千帷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旋即目光一沉,直直盯著他,“那本候也不同你繞彎子了,赤牙幫的人在哪。”
他這麼一說,那掌櫃的眼神就變了變。
旋即就做為難模樣。
“侯爺這就叫小人難辦了,小人不過就是看店的,怎麼會和什麼赤牙幫扯上關係呢,小人是正經生意人啊——”
他話還沒說完,便是一聲劇烈的慘叫,就見沈千帷一把捏住他的手腕,以極怪異扭曲的角度反轉過去,疼的他麵色慘白。
見狀,店裡那三個夥計立即就衝上前來。
但沈千帷根本沒把幾人放在眼中,一手扭著掌櫃,輕鬆就將那三人擊倒在地,砸碎了好些個瓷器擺件。
“我沒功夫在這兒跟你們耗,再不說實話,我便殺了你們幾個!”
沈千帷眸中迸發出嗜血之意,掐住那掌櫃的喉嚨,驟然收緊,一瞬就叫那人的臉色又慘痛的蒼白又變成窒息的青紫。
“饒命侯爺饒命我,我說”
那人奮力掙紮,終於求饒。
沈千帷鬆手,他便踉蹌著往後躲去,扶住了手邊的櫃台,大口喘氣。
稍稍喘息過來後,便走進櫃台後頭伸手在某處按住了一個機關,用力扭動,便聽得牆體轟隆裂開的聲音。
走過去,就見齊成年男子胸口高的櫃台下麵,打開了一個兩人寬的密道,有石階延伸進去,兩邊牆壁上都燃著蠟燭,昏黃幽暗。
沈千帷眯了眯眸子,拔尖抵住了掌櫃的喉嚨。
“我問你幾句話,倘若你不肯如實回答,今日我就將你剁了喂狗。”
“侯爺請講,請講,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那人腿軟的撐著櫃台,額頭上冒出層層冷汗來,著實是怕了的樣子。
見狀,沈千帷才道。
“究竟是誰買通你們擄走我夫人,還有長平郡府的三小姐。”
“這,這小人真是不知道啊,小人這裡隻是個聯絡點,隻負責領前來買貨的人進去,彆的一概不問,一概不知啊!”
掌櫃哭喪著臉,大氣兒都不敢喘。
沈千帷見他不像是說謊,才領著人跟在他身後進了地道。
這地道不長不短,有些彎繞。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瞧見前頭越來越寬敞,最後所到的石門處,除了因為處在底下,看起來比較陰暗外,和外頭竟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