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觀眾已經到齊,表演準備開始了。
正如麻雀蒼鷺二人所擔心的那樣,籠中鳥的咒印發作確實會對作為本體的麻雀生效,而目前為止也並沒有找到能夠將籠中鳥帶來的效果僅作用到影分身上的方法。
當然,這隻是對一般的日向族人來說。
“屍骨脈·骨替之舞!”
大量的查克拉借助空氣中的骨粉迅速傳遞到已經跪坐在中央的麻雀骨分身周圍,沿著皮膚,血管,粘膜包裹住整個骨分身。
這是竹取家的禁術,可以將骨分身,術者,和本體三者或兩者之間搭起一張無形的大網並將其中一方所受的傷害均攤至這三者身上。但是這個術有不可忽視的缺點,它不但要求需要有查克拉及查克拉依附的介質連結三者,而且非常消耗查克拉!就算是寧次為了這一天已經鍛煉出不少查克拉,甚至在查克拉量上已經可以超過一部分特彆上忍了,也隻能夠維持不到三十分鐘。但有了這個術,本來致命的籠中鳥被分為三份之後也變得不那麼具有威脅了。而且根據算天得來的情報,籠中鳥咒印的發動時間應該是有限的,而咒印發動期間,術者的白眼範圍會變小,從而難以注意到周圍發生的情況。
這可是籠中鳥致命的弱點!若非如此,骨替之舞便難以發動或極其容易被察覺。
此時的長老已經結印完成,發動了咒印。
而咒印的致死時間大約在一刻鐘到半小時之間。
麻雀的影分身就像寧次看見的死相裡那樣苦苦掙紮,這當然不是因為分身因為感受到咒印帶來的疼痛而掙紮,在被放入骨分身的那一刻起,這兩具分身就早已不再是影分身,而是作為骨分身的外殼而存在了!
寧次躲在白眼結界內,一邊維持著骨替之術,一邊用白眼操縱著麻雀和蒼鷺的“替身”。密密麻麻的疼痛從頭部一周冒出,即使是被分成了三份的籠中鳥還是會帶來劇痛,但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這樣的疼痛和寧次在感受麻雀死相時帶來的疼痛簡直不值一提。
眼下最大的問題是
“可惡!”汗水一滴接一滴的從寧次的額頭上滑落到衣領上“查克拉快要到極限了”
先前為了拉攏麻雀和蒼鷺張開白眼結界已經耗費了不少查克拉,而用白眼操控兩具骨分身這也是頭一次,除去技術和體力上的艱難不說,查克拉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時間僅僅過去了五分鐘,至少還要再堅持十分鐘才行!
寧次並不是會腦袋一熱便衝上去做事的人,他當然也清楚自己的查克拉量和每一個術的發動時間以及自己應該堅持多久。
但錯過了的時機不會回來,這個時候哪能再去想那麼多?若是錯過了,可就真的是錯過了。行也得行若是不行,那也應該得行!
日向家可以成為木葉最強家族靠的不單單是那一雙好用的眼睛,更多的還是獨樹一幟的柔拳法和與之相互依存的查克拉使用方法。
不光是木葉,幾乎所有忍者所使用的忍術都是通過經脈,提煉出查克拉後發動。而日向家卻是直接從身體的部位噴發出查克拉。這樣的特點也就決定了日向族人進行攻擊時準備時間短,而查克拉可以直接被使用。
骨替之舞雖然是忍術,使用時確實是需要提取查克拉再去轉化後,維持也需要不斷提取查克拉,但這隻是對竹取一族而言!
“隻是稍微透支一下的話”
對於日向一族的族人來說,第一天學習的絕對不是怎麼提取查克拉,而是如何控製好查克拉的輸出量。少了提取這一步的日向族人若是大意便會將作為生命能量維持生命的部分查克拉一同打出體外,嚴重時甚至會對生命造成威脅。所以日向家在每一個小孩學習柔拳的第一天都會教會他們如何控製查克拉的輸出量,並且這些教育也作為日向族人的本能刻入了他們的靈魂裡。
將身體周圍環繞著的骨粉也作為身體的一部分,憑借感覺將查克拉放出體外。不再通過結出的印來發動忍術,而是以骨粉作為介質來進行!一切的變化和重構都在一個個肉眼不可見的顆粒間完成,最後一股腦的彙聚到這張由查克拉編製而成的網絡裡。
剩餘時間,三分鐘。
因為過度透支查克拉的疲憊和眩暈感幾乎填滿了寧次一整個人,仿佛下一秒他便要昏死過去。白衣的少年卡在極限與堅持之間,將每一處神經都緊繃起來,突然眼前閃現出那個粗眉毛熱血青春教師豎著大拇指,呲牙笑著汗流浹背的樣子。
“這也是,修行的一種嗎?”
以必死的覺悟進行的修行,,也是修行的一種啊!
剩餘時間,三十秒。
此時的三十秒早不是距離一刻鐘的三十秒,而是寧次在麻雀死相中所看見的三十秒。
就像是和烏鴉在懸崖處那時般的感覺,寧次整個人被薄膜包裹住一般,窒息和隔膜感如約而至,而這次比之前來得更加劇烈,幾乎要將寧次擠扁那般。薄膜阻止著骨粉,阻止著寧次發動忍術的查克拉,就像是想要將故事的一切推回正軌那般。
“我還有絕對不能輸的理由!”寧次在掙紮間,這句話像重複了無數遍那般脫口而出。透支生命而來的查克拉隨著寧次發力的大喝聲衝破薄膜。
太陽的餘暉漸漸被山頭蠶食一空,一聲清脆的鳥鳴劃過天空,緊接著便是身體落地敲擊地麵發出的“咚!”以及被鮮血染紅的房間。
空氣這才姍姍來遲的湧入鼻腔,似乎比在此之前的空氣更加輕而柔和了些。寧次成大字形躺在白眼結界內,一口接一口的呼吸著空氣。
“咳!”他突然猛的咳出一口鮮血,又滿不在乎的將它收拾乾淨,就好像那口血並不是自己吐出來的那般。
他蒼白著一張臉,輕輕合上了雙眼,隻用那兩具骨分身觀察著白眼結界外的房間。說到替死,那可是分家“傳統”,自然不會讓宗家的長老大人有任何心理負擔。畢竟就倆自己親生兒子都可以隨手丟棄的男人,又怎會對兩個過了保質期的工具有絲毫動搖?
“該回去了。”這場鬨劇已經拉上了簾幕,演員和觀眾都已經退場,是時候,將表演道具清理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