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想要研究。
而煙霧散去,寧次的骨架一手抱著自己掉落的頭部,另一隻手牽著略小一號,少女的骨架。
“你是!”
大蛇丸的雙眼裡迸發出更大的光,他把一切串聯起來,終於抵達了那個塵封記憶的角落。
“竹取……久禮!”
究竟是什麼忍術,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好像要他的身體來研究。
竹取……久禮。
他是竹取久禮嗎?
寧次看著隨著爆炸越來越少的氣運和逐漸縮小的薄膜出神。
既然在他的身體裡,應該就是竹取久禮吧。
不然,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一定是久禮的靈魂還在徘徊於世間,遊蕩在陰陽,尋找飛升超度的瞬間。
靈魂哪裡又有軀乾呢?
所以才占據了寧次的身體,想要同歸於儘報仇雪恨,而寧次的身體對於竹取久禮來說不過是好用的工具。
與大蛇丸同歸於儘,應該就是久禮的願望吧。
也是我的命運。
隻要再爆炸一次,毫無疑問可以乾掉大蛇丸。但接下來要作為爆破材料的,一定是日向寧次的這具身體。
竹取久禮的願望早已不是複仇,而是同歸於儘!
如果這就是我的命運的話……
過往的種種經曆,人物像走馬燈一樣在寧次眼前閃過。
宗家長老,雛田大小姐,日足族長。
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春野櫻。
……
不,這不是久禮的願望。
竹取久禮早就已經死了。
現在控製身體的正是他,日向寧次!
不是彆的人,正是他自己。
久禮的憤怒真的是與大蛇丸同歸於儘嗎?答案很顯然,這並不可能。
這不是竹取久禮的願望,這是天道的願望。
扭曲,抹殺,同歸於儘。
從頭到尾都是他日向寧次的決定,竹取久禮早就應該失去了,就算遺留下憤怒,也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竹取久禮的願望從來就不是同歸於儘!
紅色氣運正在逐漸減小,但薄膜卻隱隱約約有了破裂之勢。淡藍色的氣運正在緩慢吞噬那鮮紅,並取而代之。
鋒利而颯爽的藍色氣運,柔和而有力量。
血紅色的骨節是他的,爆破的能力是他的,而能夠與天道對抗的,也一定是他!
根本不需要“回到”原本的身體裡,因為他本來就在那裡,在與大蛇丸戰鬥。
瞬時間,女孩的骨架粉碎,骨粉飄蕩不見,融入天地之間化為萬物之滋潤。
而血肉重新包裹住寧次的四肢,軀乾,柔軟的血肉輕而易舉的拖拽起頭顱放回它應該在的位置。
皮膚從肌肉中探出,包裹住少年全身。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日向寧次就重新出現在了大蛇丸麵前,就像剛才所發生的隻是一場噩夢。
也確確實實是這樣,蛇鱗消失,山火熄滅,隻有大蛇丸的表情能證明剛才確確實實發生了。
白衣少年麵色平靜,牽過女孩的手用力掐著脖頸,留下一片青紫。
他的左手像是被冤魂抓擾,以略帶詭異的路徑移動,將右手摘下。
“卡吧。”
似乎是用力過猛把手拽脫臼了。
他隻是臉色變得比剛才更白了些,便又麵無表情的把手裝回去。
“竹取久禮?他已經死了。”
少年純白色的雙眼緊緊盯著大蛇丸,讓大蛇丸有一種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覺,登時隻覺得脊背發涼。
“你讓我很感興趣。”
大蛇丸長到詭異的舌頭舔舐著自己麵頰上剛才被爆炸波及到的傷口。
“或許,你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