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掌”
“三十二掌”
“六十四掌”
大蛇丸心中掐算,差不多是時候了,雙頭一分朝兩個方向伸去。
但一切似乎沒有那麼理想。
故事講究起承轉合,八卦掌自然也是這樣。
起承轉……
合還遙遙未至。
日向寧次仍然緊繃肌肉,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
按前六十四掌的力度來說,六十四已經是寧次身體的極限。
但這絕對不是日向寧次的極限。
肌肉在超負荷工作,陽魚撕裂肌肉,強行運動,陰魚徘徊其間促進修複。
斷裂再修複。
死亡再蘇生。
“百二十八掌!”
六十四掌柔拳像雨點一般掉落,集中大蛇丸伸向寧次的那顆慘白的頭。
伸長的脖頸上全是被擊打所致的淤青和紅腫,那雙金色豎瞳也徹底失了光彩。
它無力垂下,倒地,黑色的頭發散落四周變得雪白。
那顆頭上的皮膚一瞬間失去了水分在緩緩開裂。
“手感不對。”
陰陽兩儀消失,陽魚和陰魚也環流在一起融入大天萬物之中。
果然,那顆頭的皮膚緩緩裂開,一層層飄落,露出裡麵白蛇乾癟的身體。
是大蛇丸的一部分,但絕對不是全部。
隻是讓他不太好受的程度罷了。
就像壁虎,斷了尾巴,還能再生。
尾巴隻是一段時期精力混合生長,動力物質結合的結果罷了,就像查克拉一樣。用掉了就是用掉了,該虛弱仍然是要虛弱的,但在一段時間以後,仍然能恢複為低於原來高於現在的狀態。
“所以,我討厭蛇。”
“好惡心。”
他聽得見後麵佐助因為疼痛而發出的慘叫聲。
但日向寧次不想去管,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超越極限。
能改變命運的是回天。
能如獲新生的也是回天。
他垂著頭,靠在樹乾上,再生不出一絲氣力,眼睛下方的青色眼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紫色。
那雙白眼似乎隨時都要合上。
他靜靜的看著春野櫻抱著佐助,邊上躺著被拍暈的鳴人無助哭嚎。
“佐助君!佐助君!你怎麼樣,振作一點啊!”
眼淚順著春野櫻的眼眶滑下,滴落在宇智波佐助滾燙的額頭上。
黑發少年用僅存的力量睜開眼睛,儘管那也隻是一條幾乎不可能看見的縫隙。
但視線所指的並不是為他殫精竭慮的春野櫻,而是對他毫不在意的日向寧次。
“佐助君!”
聒噪。
但佐助此刻沒有力氣說那句“你真是個吵鬨的女人。”
他連運動舌頭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盯著日向寧次。
“這未嘗不可以是你的回天。”
日向寧次的聲音虛浮,小得幾乎聽不見,但卻被佐助刻在了心裡。
回天,什麼是回天?
這也是回天嗎?
寧次輕笑,也不再多說。
他扶著樹乾,走得極其緩慢,但每一個腳步都牢牢踩在地麵上。
怎麼看都是要摔倒的人,就這樣緩緩慢慢走到背影化為一個小點,完全消失不見。
這怎麼又不是你的回天呢?
宇智波佐助,這是你的命運。
殘餘的薄膜隻剩下碎片,貼在寧次周圍,隨著氣運上升下降而變化,再也沒有了束縛和歸置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