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相同的身體構造,類似的生活經曆,相似的成長環境。
他們有美好的願望,對未來的期待,和家人的溫暖記憶。
他們或許可以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友,或許可以成為世間難得的知己。
但越要因為身上穿了不同顏色的甲胄而毫不猶豫的砍下對方的腦袋。
如果沒有顏色……是不是就可以並肩前行了?
“三點鐘方向,發現目標。”
護國六使除了首領是中年人外,其餘五名都是少年。
武士群中有一褐發少年穿著紅白的和服挽著刀花。
刀起刀落,一個突刺,又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悄然離開。
他笑的張揚,小狗一樣的眼睛眯作一條縫隙,裡麵有藏不住的光芒。
他是武士,個子小小的,卻有著用不完的力量。
小小武士的笑臉永遠定格在了此刻。
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骨刺命中他脆弱的脖頸,旋轉的力量將整個脖子擰下,朝高空飛去。斷麵噴出猩紅,灑滿整個戰場,落在了藍色衣服,紅色衣服,黑色袍子上。
寧次和鬼鮫移動的很快,在那顆頭落地前便穩穩用通靈卷軸接住,保存在了裡麵。
隻是第三個,還有三個。
他們談不上特彆強,但足夠引人注目。
“他們差不多也應該意思到了吧。”
“有人在暗殺他們。”
“嗯,但他們隻會來解決我們,絕不可能逃跑。”
鬼鮫奇怪的看了寧次一眼,等著對方解釋。
“因為他們是,護國六使。”
“看,他來了。”
二人已經不在戰場中心,反而移步邊緣,他們完全沒有隱藏氣息,正是守株待兔的狀態。
兔子還是青年,二十出頭的樣子,眯著眼睛笑,讓人看清楚瞳孔的顏色。
兔子在看見鬼鮫身邊的寧次時,肉眼可見的驚訝但很快又回歸和平。
“我們家的小鬼蒙受各位關照了。”
“但我還想和你說,好久不見。”
寧次。
兔子結了一個解除忍術的印,一張臉出現在寧次眼前。
日向日差。
“唉……”
寧次歎了口氣,連看向鬼鮫的必要都沒有了。
鬨劇罷了。
鬼鮫看著麵前頂著西瓜山河豚鬼臉的兔子,隻覺得好笑。再怎麼樣子,兔子終究是兔子。虛假,是他最厭惡之物。
鬼鮫正要揮刀,就見身邊的少年伸了手向前。
“父親……”
下一秒,少年手中的骨刺就要穿透男人的身體。
但他突然停住,一隻手凝聚了查克拉像兔子拍去。
“柔拳。”
兔子褪去那張虛假的麵龐,再頂不住恐懼,身下飄來排泄物的惡臭。
“請不要……請不要傷害我丈夫!”
這片地方正是女人搭小屋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動到這個地方。她拖著傷腿,每一步都走得艱難,卻神情堅定的擋在兔子麵前。
她已經神誌不清了。
“求你……請不要……”
鬼鮫和遠處的鼬也不作動作,隻是饒有興味的看著寧次。
就像喜歡逗小孩的大人一樣,孩子越是難過,他們就越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