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
“我還不想被那家夥崇拜的人列入黑名單。”
前言不搭後語的第二節。
鼬卻突然笑了,寧次應該算是世界上少有的,能讓他覺得有話可說的人吧。
“笨蛋!笨蛋!”
卷毛烏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對著寧次的臉就是一頓啄。
“笨蛋!”
“他在做什麼?”
鼬隱隱約約有被寧次同化的趨勢。
“不知道……”
“做他想做的就好。”
日向寧次,不需要利刃。
笨蛋就應該像笨蛋一樣活著。
少年搓了一把鳥頭,竟然將烏鴉往鼬懷裡一塞,便蒙了被子。
但總有那麼多事情事與願違。
他需要,而笨蛋也在不得不長大。
如果,如果,一切都未曾開始,會不會變得更好?
日向寧次究竟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真正的日向寧次才不會利用朋友,去完成目的吧……
如果他能是真正的日向寧次就好了。
鼬看著突然變得孩子氣的寧次,一瞬間想到了佐助,這個年紀正是孩子長為大人的時候,也是最痛苦,最煎熬的時間。
佐助有他這個兄長作為目標,仇恨作為力量,才堪堪走到這一步。
那日向寧次呢?是什麼使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鼬甚至有時都無法意識到,這人隻比佐助稍長一歲。
好想知道,是什麼促使他如此飛快的成長。
佐助……
“鼬,仇恨是好東西嗎?”
隔著被子傳來的聲音悶悶的,如擊鼓般敲到鼬的耳膜上。
“仇恨可以讓人更快的成長……”
但仇恨是好東西嗎?
“沒有力量的人,無法站到頂端。”
“宇智波佐助,會站到頂端。”
鼬感到奇怪,但又覺得寧次的話不像是開玩笑的。
“也是那忍術算出來的?”
“算是吧。”
宇智波佐助命中注定就是站在頂端的人。
而他們,不過是天道圈定者,走向成功不得不經曆的事件。
就算沒有他們,結果也不會改變。
但是否,又改變了些呢?
“因為沒有力量,所以無法反抗……”
“這和路上撿回來的流浪貓狗又有什麼區彆呢?”
“就算是玩物,也不能一直依賴你啊,鼬。”
血液倒灌,又一股奇熱直衝宇智波鼬頭頂,沒有錯,這人是打算連著阿飛和曉組織一起,做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你可真是……”
“彼此彼此。”
瘋子!但卻有著他沒有的生命力。
宇智波鼬掐著卷毛烏鴉,隻覺得胸腔裡那顆心臟又重新跳動起來。
日向寧次,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門一開一合,盆栽被妥妥當當擺放在地麵上,而凳子上端坐著的,正是自稱宇智波斑的帶土。
男人撐著扇子,翹起一隻腳,隔著麵具,血色的眼睛固定在了寧次身上。
“你的所有想法都逃不過這雙眼睛!”
等等,他在想什麼?
宇智波都這麼喜歡翹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