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我的命,也隻是屬於我的。我最終還是最有權力選擇的那個人。”
她這樣下了決定。
而金發少年的淚水又讓婆婆於心不忍。但她能做的,也隻有道歉。
孩子,隻有學會愛自己的人,才能愛彆人。
抱歉啊孩子,我才剛剛學會愛自己。
而老婆婆耳邊卻傳來非人的低語
“向我許願吧!”
“獻上祭品,讓我來實現你的願望。”
“沙暴的我愛羅複活,而你也可以和孫子一起生活的未來。”
“向我許願吧!”
“將你的一切獻給我!”
她像中了魔咒,連片刻都未曾踟躕,即刻便給出了答案。
“我向你許願,將我的全部獻給你。”
隻要你能夠實現我的願望。
千代婆婆眼睜睜看著帶來孫子的陌生人,勾著手指那應該是砂隱村的傀儡術,大概。將鳴人口袋中不知何時進入的小盒子拉出來。
而盒子吐出了,一尾查克拉!
尾獸查克拉哪裡是常人能夠保存的,首先沒有容器,就算有容器,也不是這般收放自如!
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自己許願的對象眼前自稱碰巧路過的傀儡師。
而恐怕蠍現在能在自己眼前,也是向這家夥許願了的緣故。而蠍的願望內容自然包括了自己所以她是?
願望邏輯上的贈品。
砂隱村促銷,買一送一,多謝惠顧。
“你!”
漩渦鳴人本要怒吼著衝上去質問寧次到底對我愛羅做了什麼,卻在半路感知到我愛羅的查克拉。
?這是?
而春野櫻動作更快,將雙手凝聚出醫療查克拉不放過我愛羅身體內一絲一毫的變化。
“鳴人,我愛羅他,複活了”
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複活,而是,真的在從死亡狀態變成能夠活蹦亂跳的程度。
不光是心臟,連機體的各個器官都在迅速重啟,就像是被關機的設備按下了電源鍵,重新開機。
不過片刻,他便睜開雙眼,借著春野櫻的手臂半坐起來。
很明顯,他活了。
“鳴人?”
我愛羅不是很能理解現在這個場麵。理論上來說,他已經死了。甚至剛才,都已經在淨土看見父親了,現在卻可以睜著眼睛,看見長高了不少的漩渦鳴人。
鳴人也死了?不可能吧。所以他是,活了?
我愛羅不理解,但漩渦鳴人要比他更迷茫些。
少年人充沛的情感在即將溢出之時,迷失了方向。
日向寧次,是在砂隱村打傷我愛羅並且將其帶走的壞家夥,也就是說我愛羅會被抽走尾獸,然後死掉,基本和這家夥脫離不了關係
可是現在我愛羅又複活了,根據小櫻的描述,是很正常的複活,而且現在都可以叫他名字了
是日向寧次乾的。
為什麼,什麼都是日向寧次?
殺死我愛羅的是他,複活我愛羅的也是他!
漩渦鳴人不知道,自己的怨恨,自己的悲傷,自己的喜悅,自己的感激應該放置在哪裡。
他從小活得便純粹,愛就是愛,恨就是恨。一但認定了的就再也難以改變。
可日向寧次,卻將他的純粹撕下,血淋淋的傷口正是少年的迷茫。
他無力跪倒在草地上,湛藍色的雙眼失了神采。
身後同伴關切的喊聲也在離少年越來越遠,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
他無法像往常一樣,因為三代爺爺的死亡而怨恨這個人。
事實上,他聽得見村子裡的大家對“三代目”“團藏”‘“長老”等稱呼的評價有好有壞。有的和自己印象中的三代爺爺截然不同,有的卻美化的過分。
他開始不受控製的想,日向寧次殺死了三代爺爺,是不是因為對他來說,三代爺爺不是風光無限的火影,而是將其推入深淵的最後一根稻草。
優柔寡斷,不作為,膽小怕事
他無法忽略這些評價。就算一開始還能夠大聲反駁,可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事件的邏輯逐漸完善,亮晶晶的三代爺爺也變成了有各種顏色的立體人。
少年正在向自己從未接觸過的世界疾馳而去。
更可怕的是,他意識到日向寧次從來沒有厭惡過自己甚至稱的上是友善。
整個世界都在裂開。
眼前鬥笠打扮的少年和記憶中的身影重疊,他顫抖的問出
“在波之國的麵具人,是你嗎?”
他感受的到頭部有壓力。
原來是日向寧次。
他輕輕撫摸著少年的頭頂,像是在鼓勵。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長進。這點還是誇誇你吧。”
“佐助也是前不久才發現的,我還以為你需要更多時間呢。”
前不久,如果三年前也能說得上是前不久的話,那確實是前不久。
寧次手掌下方毛茸茸的腦袋微微抖動,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那日的少年早已在他腦海中被美化的不成樣子溫柔,理智,強大,帥氣,幾乎是一切美好詞彙的集結體。
而現在,他卻變成了,日向寧次。
“你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
漩渦鳴人的聲音出現裂縫,回蕩在整個空地,換來的卻隻是對方輕描淡寫的
“向我許願,獻上祭品,我將實現你的願望。”
“把你的一切獻給我,我便告訴你答案。”
漩渦鳴人恍惚著抖動了下肩膀,抬頭正對上那人純白色的眼睛。
“看吧,這就是你的選擇,鳴人。”
而身邊卻傳來了,像幼兒牙牙學語一般艱難發出的聲音
“謝謝你,千代婆婆。”
“這些年,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