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我們都是被遺忘在現世的人。
看著重要的人一個接一個離去,而自己的無力卻一次次重蹈覆轍。
或許曾經有過改變這一切的機會,但我們早就失去了邁開雙腿肆意奔跑的能力。
朗朗晴空,不過是光線變化帶來的美好幻想。
和海市蜃樓最大的區彆,可能就是它過於常見。
悲泣的靈魂啊,你是否對這世界感到失望。
心存遺憾的逝者啊,你是否對現世仍然存在眷戀。
來吧,向充滿未知的神明許願,打開潘多拉的魔盒。
這是一場,或許能夠稱得上是公平的交易。
迷失的烏鴉遊蕩在田野間,可它命中注定隻是鳥害。
他不是幸運的,但也絕對稱不上不幸。
隻是,芸芸眾生的一員罷了。
或許少數的烏鴉會得到與“烏鴉”二字相反的結局。
但他,從出生便注定,會擁有烏鴉的一生,
“這是”
綱手速度一向很快,到達空之國也不過幾個小時。
夜幕堪堪降臨,夜色中隱約傳來鳥獸鳴叫,風動樹搖。
“他做什麼事情一向都不會讓我們知道多些。”
藤原悠介將血水擰乾,看著溫水逐漸被紅色占滿,這才開口說明。
“我們比起夥伴,在他看來更像是”
“達成目的的步驟。”
綱手行醫半生有餘,卻從未見過這般病人。
“我未曾聽說過,人類在失去一半細胞後還可以存活。”
原本月光同色,如今血痕斑駁。一切都變了味道,連帶著屋內的人,心頭都不是滋味。
屋內除去床上那個血肉模糊的,也就剩下三人。
藥師兜,綱手,藤原悠介。
以及稱不上是人,在牆角蹲著盤算下一步該怎麼做的,絕。
“他剛回來的時候,還是初具人形的。”
這要是給人類使用的詞,放在此處也不至於這般合適。
綱手將先前掀開的背角掖回,再次探查周邊氣息。
宇智波遼果然不在。
藤原悠介再次開始絮絮叨叨。
“是那個卷毛宇智波帶回來的,剛回來看起來隻是老毛病犯了的樣子,我就拿了藥給他們。”
“卷毛宇智波後來和他說了點什麼,就匆匆忙忙出來找我,我一看,就是這個樣子了。”
“呀,真是怪嚇人的”
“綱手大人,你有所不知,幾分鐘前藥師兜這個家夥還在做惡心實驗比貞子從電視機裡爬出來還要奇怪!”
“我打開房門看見這一坨血肉模糊的老板,可彆提多嚇人了!”
藤原悠介抬手摸了摸自己嚇壞了的小心臟,繼續絮絮叨叨
“一摸還喘著氣”
“”
邊上有個話癆可不是什麼暢快的體驗,綱手這邊加班,心情自然也稱不上愉快。
藤原悠介根本算不上醫生他毫無醫德。可就是這樣的家夥,偏偏生得一身用藥救人的本領。
日向寧次剛變成這樣,還有氣,這是自然。
可過了這麼久,仍然能保持在“有氣”的狀態
藤原悠介是個貪生怕死的,在她剛進來時,便拿來了用藥記錄。
是她絕對用不出的藥。
可就算是她,也沒有把握讓人苟延殘喘到現在。
女人的視線飄到門外,心裡盤算著如何治療。
穿著黑色鬥篷的宇智波男人盤腿端坐,懷中正抱著一隻油光水滑的黑色烏鴉。
這不是宇智波鼬是誰?
沒有宇智波鼬在這裡,看見日向寧次變成現在模樣,第一個幸災樂禍跑路的就是藤原悠介吧。
“既然人尚且能夠喘氣,身體裡還有屍骨脈的血繼界限”
“想要長回來剩下的一半細胞應該並非難事吧?”
怎麼會傳來不對勁三個字的消息。
藤原像個蒼蠅一樣摩擦手掌
“是是是,確實是這樣,可是如果依賴屍骨脈”
“是細胞先長好,還是血繼病先發作,我著實是把握不住。”
這可真是讓人頭疼。
“那就隻有剩下這一個方法了。”
屍骨脈血繼病的壓製方法流傳下來的隻有一個,和大多數血繼病一樣,隻要不使用血繼界限,性命之憂便不會找上門來。
隻要能夠抑製細胞分裂可不分裂又何談痊愈二字?
就算是百豪之術,也要依靠細胞分裂。
“有剪刀嗎?”
女人向藥師兜伸出手,對方停下處理傷口的動作,似乎猜到綱手要使用什麼方法。
“在體外完成細胞構成,需要以頭發,皮膚等結構進行導引。”
“綱手大人,這個術可不是隻有您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
這家夥倒是忠犬,但也不儘然。
宇智波遼的寫輪眼和死去的宇智波富嶽有幾分相似。
但在使用條件和能力範圍上,多有遜色。
“推演”,無限接近未來預知的能力。
“逃兵”往往不是膽子最小的,而是能基於客觀現實條件最快給出理性判斷的。
在裂隙出現之時,站在裂隙兩端的人往往隻有兩個走向。
成為將一切拋下的逝者。
或是被遺落的生者。
眼前的日向寧次多半已經被“推演”的寫輪眼判定為“逝者”了吧。
而不甘心被拋下的家夥,稍作等待便會出現。
“不用擔心。”
“‘逃兵’會帶來破局之物。”
日向寧次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一輪紅月當空掛起,一切都變得如想象中美好。
這是不屬於他的紅月。
可這是誰的紅月呢?
寧次怎麼會不記得,紅色的月亮,便是無限月讀的標誌。
將人類放進蟲繭,當月亮變成紅色,無限月讀便會帶著最美好的夢境降臨人間。
可日向寧次怎麼會擁有紅月?
他早在紅月降臨之前,便不再具有思考能力。
他死掉了,像不死鳥一樣慷慨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