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將此稱呼為睡眠。
而將少年從睡眠中喚醒的,是一聲尖叫。
春人懷中抱著夏未,小姑娘還能哭喊,哥哥的瞳孔卻早已經發散。
雲隱村的壯漢手裡領著雙胞胎。手中的動作卻不怎麼乾淨。
“乾掉了那幾個老的,沒想到小的也這麼麻煩!”
其胳膊上赫然是一雙血淋淋的牙齦,一看就知道出自誰之口。
壯漢身後傳來相似卻不完全相同的粗糲嗓音,應該也是雲隱的忍者。
“那個女人跑出去通風報信了,但是趕回來的忍者已經都被收拾掉了。”
夏未聽了忍者的話,眼淚止不住的向外麵流。
“喂,這麼小的孩子,就算抓住了白眼我們也拿不了吧?”
“外麵在準備中忍考試,現在上忍都忙著對付大蛇丸這小孩子留著也沒有用。”
見同伴不知可否,那雲隱的忍者輕而易舉掐斷小孩細嫩的喉嚨,保持著尖叫姿勢,連眼眶中還在流出淚水的小孩,咕嚕咕嚕在地上滾著。
寧次看見夏未的眼睛動了動,才散了瞳孔。
血腥味充斥在整個日向宅中,刺鼻又令人作嘔。
雲隱忍者的同伴走入房內,手中還提著一顆黑色的頭發。
待頭發隨著抖動落下,才露出主人的臉。
是寧次再熟悉不過的人,日向日差。
他的父親。
“我還以日向會多麻煩呢這下好了,一個能用的都沒有。”
同伴示意對方往裡麵看。
“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壯漢似乎並不將寧次當作戰力。
“雖說就剩這一個,但要活捉可不要太容易。”
“據說,這家夥連忍者都不是呢!就是一個病秧子。”
“但就算是病秧子,白眼還是白眼。”
雲隱忍者的眼睛裡露出貪婪,似乎那白眼下一秒就能長在自己身上。
“那個女娃子在中忍考試,我們抓不到”
“但眼前這個毫無懸念。”
寧次了然的眨了下眼睛,這就是“日向寧次”為自己準備的落幕。
他早已沒有所謂“願望”一說,那日“日向寧次”許下願望的極樂之匣,並不具有實現願望的能力。
這隻是一個交易罷了。
而日向寧次早已在第四次忍界大戰死去,現在的日向寧次,隻有他一個。
“這是你的執念,也是我的。”
“哈?”雲隱忍者見少年自言自語,提了刀便要上前。
“我和你,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自然也就沒有願望是否實現的問題。”
他根本就未曾許願。將自己束縛在此處的,一直都是日向寧次的執念。
“我早該發現的。”
誰說枕頭下麵不能有肋差?
紅月之下,一切皆有可能。
雲隱忍者才提起刀,卻見床上的少年從枕下摸出閃著寒光的白刃,尖端正對著的,正是那雙純白之一。
“住手!”
刀尖直至向下,戳破少年脆弱的眼球,順著眶下裂的縫隙劈入顱窩。
握著刀柄的少年軟綿綿倒下,雙手卻仍然緊握,不曾放鬆。
就算被剪去羽毛,青鳥也依舊可以“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