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但真的會有人因為一個盤子殺害妻子嗎?”
“為何死於刀下和跳井都是死亡,阿菊卻選擇了跳井呢?”
待鳴人回過神來,門已經被關上,帷帳後麵也適時傳來男孩咳嗽的聲音。
“正事可不能忘!”
鳴人敲了腦袋,往帷帳那邊看去。
小孩子烏發白膚,又生的可愛,確實如三船描述那般不凡。
一頭長發散落在床榻周圍,那雙純黑色的眼睛微微睜開,麵上還帶著病中不正常的潮紅,連帶著嘴唇都稍微有些乾裂。
額頭上的濕毛巾早就不是原先的溫度。
這顯然不是三船描述中“救贖”應該有得待遇。
“咳咳”
伴著咳聲,那雙眼睛完全睜開,卻教鳴人脊背發涼。
就好像,被人看透了一般,任何心中想法在這雙眼睛麵前都無處遁形。
“我這個笨蛋!”
“又不是白眼!肯定是剛才鬼故事聽多了!”
二子不在這個房間,說是去給弟弟拿飯去了,可日暮時分,彆的房間都用餐完畢,卻仍然沒有回來。
是“救贖”嗎?這反倒更像是“災厄”。
可三船的擔心不像作假的。
隻是擔憂“三子”死亡嗎?救贖這種東西,是隻要活著就好的嗎?
“你是誰?”
男孩緩緩開口,方才的思考已經讓鳴人為這孩子積攢了好些憐惜。
“我叫漩渦鳴人,是木葉的忍者!”
他自我介紹,語氣中帶著善意,手也沒有閒著。
寧次從餘光中看見鳴人的手將自己額頭上的濕毛巾拿起,放回水盆中重新擰乾蓋在自己額頭上。
冰涼的觸感確實是緩解頭痛的好手。
“謝謝”
三子說到底也不過是沒有記憶的寧次自己,就算不刻意偽裝,在現在這個情況下,也毫無暴露的可能性。
認識三子的人太少了,了解日向寧次的人更少。
“沒事的說,說起來你明明是三船爺爺的養子,卻完全沒有養子的待遇啊!”
這房間不過是普通規格,連位置都是靠近廚房和傭人宿舍的,不像是養子倒像是從鄉下抱過來的遠房親戚。
“你知道‘阿菊’這個故事在曆史上是怎麼說的嗎?”
寧次沒有直接回答鳴人的問題,而是反問其方才鬼故事相關的問題。
鳴人臉色一僵,似乎是回想起了剛才可怕的回憶,卻仍然顫抖的搖頭,連眼睛都閃閃發光。
一副“我害怕但我想知道”的樣子。
“咳咳”
男孩咳嗽兩聲,才繼續說“阿菊是被家人賣給武士的,這武士並無顯赫成就,卻是多疑。”
“那日之前便聽說妻子和彆家有染,卻難以找到對其下手的理由。”
“所以阿菊其實”
鳴人從邊上的水壺中倒出帶著清香的菊花茶,喂到男孩嘴邊。
“自證清白罷了。”
但寧次沒有說的是,那些被賣到武士家的女孩,大多都會被冠上阿菊的名字。
殺死阿菊的丈夫,也不單單局限於“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