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世的時候,就想跟夏樾搞好關係,雖然一直沒能攀上。
如今倒是陰差陽錯的和夏樾搭上了話,雖然葉彩唐隻是夏樾的手下,但誰不知道六扇門怎麼可能有女子做捕快,這姑娘十有八九,和夏樾是有其他關係的。
葉彩唐剛才隻是想到了路清雨的事情,心裡不平隨口一說罷了,說完之後也沒再搭理姚文鬆,起身去看馬。
姚家正在辦喪事,姚海峰已經死了,死無對症,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好說什麼。
打擾彆人辦喪事和打擾彆人辦喜事一樣,都是忌諱。
馬兒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夏樾摸了摸馬頭,安撫了一下,順著馬身轉了一圈
聽見腳步聲,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葉彩唐。
夏樾頭也不抬的道“小葉,你覺得梁哲民的死,是個意外嗎?”
“我不知道。”葉彩唐就事論事“我隻能說從目前死者的死亡原因來看,是個意外。他身體無急病,外觀看無中毒現象,有目擊者親眼所見,是被驚馬踩死的。”
說起來,是運氣不好。
就像是有人從五樓掉下來扭著腳,有人從二樓掉下來送了命。
驚馬事件發生的肯定不少,但被一腳踩死的不多,但凡是偏一點,那根斷了的肋骨不能插進心臟,也還能救一救。
但壞事做多了的人,就是這個命。
“我也不知道他的死是否是意外。”
夏樾抬頭看了一眼葉彩唐“但是我剛才問了姚文鬆,梁哲民是日常跟著姚海峰的四個人之一,前些日子,姚海峰經常上山遊玩,也確實去了一趟南山,梁哲民是隨從之一。”
葉彩唐擰起了眉。
她明白了夏樾的意思。
姚海峰的死,像是一個意外。
梁哲民的死,也像是一個意外。
可意外多了,就不是意外了。梁哲民的死,頓時讓人覺得姚海峰的死也不是意外。
馬匹沒有什麼問題,夏樾取下馬鞍看,然後視線停在某一處。
“果然不是意外。”
葉彩唐連忙湊過去看,隻見在馬鞍上,有一個凸出來的尖。
“一根釘子?”葉彩唐想伸手去確認一下,被夏樾將手擋開。
“彆碰。”夏樾道“小心戳著。”
葉彩唐連忙收回手。
“這釘子放在馬鞍上,有人坐上去後,就會紮破馬背,馬兒自然發狂。”
葉彩唐似乎在什麼故事裡聽過這種謀殺的方法,但她想了想,疑問道“可是為什麼在這裡才發作,難道凶手不擔心死者出了大門就上馬嗎?”
“因為鬨事不許縱馬。”夏樾道“梁哲民從府裡出來隻能牽著馬,一直走到這裡,才能上馬。凶手將一切都算的很好,我甚至懷疑……”
夏樾看了看長長的巷子。
“如果梁哲民沒有恰好被馬踩死,他也會出來補上一刀。”
這當然隻是夏樾的猜測罷了,但長長的巷子一個個的門,此時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張張怪獸的嘴。
葉彩唐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梁哲民,緩緩道“還有三個。大人,你說凶手,會不會是路清雨畫中的那個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