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女仵作!
這真是瞌睡送枕頭,下雨送傘,屋主人看來是對夏樾給的酬勞真的太滿意了,當下自告奮勇,明日一早,就帶他們去。
葉彩唐這些日子在南山過的夜比在六扇門還多,十分習慣,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早,夏樾照例晨起練功。
無論在六扇門,還是在外,隻要沒事,雷打不動。
葉彩唐也沒有睡懶覺,她被院子裡雞叫吵醒了,醒來後一時不想起,就靠在床上發呆。
因為天熱,這個年代睡覺穿的又多,隔壁左右都是自己人,葉彩唐晚上睡覺也沒把窗子關的很嚴實,露出了一條縫。
她正心平氣和的躺著,聽著外麵有奇怪的聲音,呼呼喝喝的,於是湊近窗子邊看一看。
呦,夏樾正在練功。
天氣熱,夏樾光著膀子正在練劍,身形行雲流水,矯健如鷹,偶爾一晃,麵如冠玉。
葉彩唐看的神情恍惚,目不轉睛,聚精會神,如影隨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麼能光著膀子呢,就算是個男人,也太有傷風化了啊。
一直到夏樾舞完一套,收了招式,葉彩唐才偷偷摸摸的退回去。
真是太不像話了,下次要跟大人提一提,在外麵把衣服穿好,注意儀容儀表。
葉彩唐那一點點起床氣全消,心滿意足的在心裡譴責了夏樾一通。
許向餘常年一個人生活,洗衣做飯都很熟練,一早便煮了紅薯稀飯,蒸了饅頭,還給拌了幾個小菜,雖然都是粗茶淡飯,也擺了一桌子。
葉彩唐今早胃口十分好,伸手拿了個大饅頭。
饅頭掰開三層,一層夾了蘿卜乾,一層夾了雪菜豆米,使勁兒的按一按,把饅頭捏扁一點,然後往嘴裡塞,狠狠地啃了一口。
夏樾喜歡看葉彩唐吃飯。
吃得特彆有滋有味,不像是劉沙王統他們狼吞虎咽像是吃完趕著去投胎,也不像是其他的姑娘,一小口一小口看著叫人著急。
葉彩唐啃一口饅頭嚼一嚼,然後喝一口紅薯稀飯。
都很美味。
夏樾看葉彩唐吃得那麼有胃口,也多吃了一個饅頭。
隻是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今葉彩唐吃兩口,就看我一眼呢?
夏樾暗想,莫非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總不能是看我下飯吧。
純潔的夏大人啊。
吃完飯,純潔的夏大人帶著自己同樣純潔的幾個手下,跟著許向餘,去了隔壁村。
許向餘說的特彆凶悍的婦人,叫做焦春花,這個名字,夏樾和葉彩唐都知道,正在他們昨日連夜查出來的名單上。
今年二十五,是七年前嫁到光明村的。
焦春花不是什麼武林人士,之所以那麼厲害,因為她娘家是殺豬的。
她爹是個屠戶,自然的,她從小跟著幫忙,又是殺豬又是放血,乾的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活兒,自然比尋常女兒家帶了幾分凶氣。
焦春花的故事在十裡八鄉至今廣為流傳。
許向餘是這麼介紹的。
“據說啊,這個焦春花嫁入周家第一天,一大早,他家的狗對她叫。她冷冷說,這是第一次。”
“中午的時候,那狗又對她叫,她說,這是第二次。”
“下午的時候,那狗又對她叫,她說,這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