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辦,隻要馬上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夏樾吩咐捕快下去查看一下,人摔在路邊的痕跡是非常明顯的,哪怕是夏樾身邊普通的捕快,也看的出來。
夏樾道“剛才我問了馬車裡的人,馬車沒有翻,隻是馬匹受了驚。車夫跌了出去,但是跌進了路邊的雜草灌木裡,他們當時都撞傻撞暈了,半晌才攙扶著從馬車裡出來。”
“當時天色已經黑了,路上沒有彆的人,從事故發生到他們從馬車裡出來,中間是有一些時間的。如果有人早已經在路邊埋伏,絕對來得及擰斷鄒超的脖子。”
誰也忘不了,凶手可不是個嬌滴滴的女子,是可以在非常短的時間殺死王希一家三口的人,這樣的人,擰斷一個車夫的脖子,是一眨眼的事情。
這個凶手,從裡集鎮開始,就是一個殺手了。
看著鄒超的屍體,大家都有點不甘心,找了好幾天,凶手的名字幾乎呼之欲出了,卻又被凶手搶先一步,毀屍滅跡。
夏樾現在有些後悔,明知道車夫是接觸凶手的人,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追蹤控製,而是選擇在南山等。
“如果我謹慎一點,鄒超就不會死。”夏樾得臉色在夜色裡,也顯得有點黑。
很快,去路邊查看的捕快就找到了鄒超摔下去的地方。
果然是一個草叢,沒有石頭,隻有雜草和灌木,灌木是一些藤蔓,並不堅硬。
如果說鄒超運氣不好,摔進去的角度不對,正好被樹枝戳中,戳到了眼睛,那有可能。
但在這樣厚實的草木上扭斷脖子,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
又不是從高空掉落,馬匹受驚,摔落的幅度是非常有限的,更彆提鄒超是一個趕了幾十年馬車的行家。
說話間,南山來接人的車也到了,還順便帶了一個大夫,一時間雞飛狗跳。
不過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人為的,隻以為是倒黴。可是鄒超都已經死了,也隻好認倒黴,不好再說什麼要賠償的話。
看著村民處理傷口,葉彩唐道“大人,雖然鄒超死了,但既然每次馬車上都不可能是一個人,那他們可以互為證人。我們隻要找到同坐一輛馬車的人,就能問出同行的人了。”
好就好在,都是左鄰右舍認識的人,路上肯定還要閒聊,一個回憶一個的,也能想出來。
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鄒超的死是最好的理由,夏樾便打著調查馬車事故原因的幌子,讓大家回憶,這幾日有誰坐了鄒超的馬車,去了京城。
果然,很快就找到了昨天坐馬車去京城的人,但是很奇怪,再往前一天,卻一個人都沒有。
葉彩唐奇道“這是為什麼?”
總不能是所有的人一起說謊吧,這不可能。
許向餘見葉彩唐百思不得其解,解釋道“是這樣的,那一日早上,可能是有人包了鄒超的車。”
葉彩唐恍然,怎麼忘了還有包車這一茬子事。
不是她的錯,一定是因為她在這個年代實在是太窮了,所以才根本想不到包車,包車等於要錢,錢是什麼呢?
不知道,因為她沒有。
葉彩唐很遺憾,她大約是已經穿越了五年的人裡,混的最慘的一個,到現在還在還債。
夏樾看著葉彩唐的表情奇奇怪怪,不知她那腦袋裡又在想什麼。
葉彩唐的腦袋裡經常想些奇奇怪怪的內容,夏樾覺得自己因為不夠奇怪,所以總和她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