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彩唐雖然沒有架起二郎腿,但是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手托著下巴,看的十分專注。
好在青蓮和舞姬都看的出葉彩唐是個姑娘家,不然的話,就實在太像是登徒子了。
歌舞一曲終了,夏樾看了看時間還早,道“去把冰玉姑娘叫來。”
夏樾可不是尋歡客,不會客客氣氣的問,哪位姑娘在不在?他很直接的,人給我喊來,我要問話。
冰玉姑娘,就是蘇青的相好。
屠繼仁的八卦就是她說出來的,想來兩人應該關係不錯,說不定會知道的更多。
一個麵容姣好的姑娘很快就過來了,甚至連妝都畫的很淡,絕對不是來陪客人的,像是來英勇就義的。
春三娘是這麼跟冰玉說的。
“夏大人是什麼人不用我說,他是來找屠繼仁的,看那表情不是什麼好事兒。能讓夏大人在這等一個時辰,還不是小事兒。也不知屠繼仁在外麵闖了什麼禍,你說話可注意著點。”
冰玉瑟瑟發抖“屠繼仁在外麵惹了事兒,為什麼要找我?”
“這誰知道。”春三娘也奇怪“不過找都找了,你就有什麼說什麼,可彆給自己找麻煩。”
冰玉連連點頭。
春三娘還嚇唬她“夏大人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不是你的客人,你可拎清楚點。”
於是冰玉回房間把妝卸了一大半,然後穿著一件舊衣服,就過來了。
生怕不經意間透露出不莊重的樣子,讓夏樾看著不順眼了。
見冰玉怯生生的在椅子上坐了半邊,夏樾開口道“彆怕,隻是問你幾句話。”
冰玉連忙點頭。
怕是可以說的嗎,怕我也不敢怕啊。
夏樾道“你和屠繼仁熟悉嗎?”
冰玉幾乎脫口而出,我不認識他。
好在忍住了,她道“他在望春鄉五年了,我們也認識了五年,談不上多熟悉,但肯定是常見年的,平日無事的是,也會說說閒話打發時間。”
很好,夏樾道“你可知道,他有一個叫張舒越的朋友?”
冰玉點頭“我知道,聽他提起過。”
“那你仔細說說。”夏樾道“他和張舒越的關係,是否有什麼矛盾,近期可有來往,還有,他是不是每天都是傍晚才過來?”
“是的,他是每天晚上才來的,每天都是如此。”
望春鄉上午都不開門,姑娘們都沒起,屠繼仁一個打手,自然更不會來。不過相對應的,他們來的晚,工作時間也在夜晚,通常都要下半夜才能下班回家。
但這樣的話,如果屠繼仁一個人住,就沒有人可以證明他早上在做什麼。
冰玉絞儘腦汁的想屠繼仁的事情。
“他確實有個朋友叫張舒越,也到咱們這來過,不過隻來過兩三回。但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是今年過年的時候,他們就吵翻了。”
冰玉果然知道,夏樾道“仔細說說。”
冰玉果然是個愛八卦的,雖然開始很害怕,但說著說著,就眉飛色舞起來。
“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今年的大年初四,咱們望春鄉除了三十和初一,其他都是開門的,所以初二屠哥就照例來開工。但是眼睛上青了一塊。”
“咱們這個地方,雖然看起來熱熱鬨鬨,但總有喝多了酒的人鬨事,他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也是常有。因為他曾經幫過我一回,所以我就拿了點藥給他,順便問了兩句。”
“他提起來很晦氣的樣子,說過年在張家過年,多喝了兩杯,姓張的跟瘋了似的,非說他對他媳婦動手動腳,然後兩個人就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