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他給買的。
“這個梅子這麼酸嗎?”夏樾奇道“店裡說,是甘草蜂蜜的啊……嘶嘶嘶……”
葉彩唐瞅準機會塞了一個進夏樾的嘴裡。
夏樾頓時酸的整個人都僵硬了。
葉彩唐酸的五官都扭曲了,但還是想笑,於是五官更扭曲了。
夏樾想立刻就吐了,但是見葉彩唐竟然還含在嘴裡,突然莫名其妙生出點爭強好勝的心,於是也不吐了,隻是瞪大了眼睛。
真的太酸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葉彩唐突然去伸手搶過夏樾隨身帶著的水囊。
夏樾瞬間反應過來,剛要搶回來,葉彩唐已經側過身喝起了水。
夏樾搶水的手懸在半空,心道,她倒是一點也不嫌棄我。
那……一會兒她喝完了,我該不該喝呢?
我當然也不嫌棄她,但是她喝過的水囊我接著喝,是不是不太妥當……
夏樾正在天人交戰,葉彩唐已經咕嚕咕嚕喝完了水,然後轉過身來,把水囊倒過來。
一滴水都沒有了哦!
葉彩唐得意的挑起眉。
夏樾呆住了。
雖然他知道水囊裡確實本來也沒多少水,又不是出遠門糧草充足,但他以為葉彩唐至少要給他留一口的。
哈哈哈哈!
葉彩唐把梅子咽了下去,砸吧砸吧嘴,狂酸之外,還是回味甘甜的。
算你狠!
夏樾狠狠地點了點葉彩唐。
葉彩唐一點都不怕夏樾,她覺得除非自己犯了事兒,不然的話,夏大人還是個挺好欺負和調戲的大人的。
楚時景無心去看兩人無聲的一場大戰,他現在很煩。
李仁尋一口咬死自己的兒媳婦是死於疾病,是什麼病,說的清清楚楚,說當時也請了大夫來看。
還是村子裡最好的大夫。
但是偏偏就那麼巧,大夫年紀大了,前幾日過世了。現在簡直是死無對證。
李仁尋還很生氣“楚將軍,這事情您是聽說說的,簡直血口噴人,這是可以亂說的事情嗎,您將他叫來,我要與他對質。”
就是,就是,一片附和。
費勁兒娶了個媳婦,沒多久死了,這已經夠鬱悶了。還被人說是自己害死的,李家人一臉的氣憤,真是何其冤枉。
麵對李仁尋的憤慨,楚時景眉頭皺的比吃了酸梅子的夏樾還要緊。
他要怎麼說呢,總不能說指正他的人,是因為做夢見到了鬼吧。
昨晚上夏樾裝鬼嚇唬李仁尋,李仁尋一家子磕頭求饒的事情,楚時景也沒有看見,想威脅都威脅不出來。
楚時景甚至感覺到了夏樾和葉彩唐灼灼的目光。
他腦子一抽,指了指棺木。
“到底是病死,還是被你們害死,仵作隻要一看便知。”
楚時景想的是沒毛病的,說的也是沒毛病的,但是這話不能這麼說。
李家的人一聽此話臉色驟變。
李仁尋的妻子張開雙手攔在墳前。
“大人,我兒媳婦已經入土為安,死者為大,莫非你要挖墳?”
夏樾連嘴裡的算都顧不上了,饒有興致的看著,楚時景要真敢點頭,李家可說不定真要進京去告狀。
有他在,想私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