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懂楚時景,但我懂人心。”
葉彩唐用和她年紀不符合的深沉道“楚時景跑的那麼快,肯定是回京城找弟弟去了,然後把弟弟找來,讓他親眼看著我們倆甜甜蜜蜜,這樣楚時軒不就死心了嗎?皆大歡喜。”
夏樾臉色很奇怪。
對於楚時景是否會回去找弟弟來倒是無所謂,但是他指出葉彩唐用詞不妥。
“你剛才連一滴水都沒給我留,還有臉說甜甜蜜蜜?”
夏樾的控訴有理有據,隻覺得十分有力量。
但葉彩唐絲毫也不虧心。
“大人你還好意思說,那個酸的要死的梅子是誰買的?”
“買東西送人前,你都不嘗一嘗的嗎?萬一是苦的臭的呢?”
“可見心意有,但有限。”
楚時景走過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萬萬沒想到剛才還好像恩恩愛愛的兩人,差一點沒打起來。
李仁尋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看的出來楚時景比較凶,還帶著同樣比較凶的手下,穿著盔甲,一看就是喊打喊殺慣了的。
夏樾和葉彩唐就不一樣了,一個是姑娘家,一個斯斯文文的,就算兩人吵架,看起來也不像是吵架。
吵的一點殺氣都沒有。
兩人終於吵完了,夏樾清了清嗓子。
“李仁尋。”
李仁尋狐疑的應一聲,他也要挖墳開館?
夏樾道“我是六扇門總捕夏樾,今日過來,是要來查一下你兒媳婦於豔喜,前幾日有人看見了她的冤魂,說自己是被害死。”
李仁尋的臉色很難看。
一個楚時景,一個夏樾,都是京城的大人,肯定不是刻意來找茬的。
可這事情怎麼辦呢?
昨晚上看見的那一幕,讓李家的人至今在陽光下都覺得冷。他們當然不能承認,但這又該怎麼解釋。
李仁尋咬了咬牙“大人,此時純屬胡言亂語。”
又是剛才的一番話,第二次說,李仁尋已經熟練了許多。
關鍵是,夏樾和楚時景一樣,也沒有辦法叫胡曉波出來作證。
胡曉波自己都渾渾噩噩,雲裡霧裡,分不清見鬼這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做夢,叫來也沒法作證。
但是夏樾道“你若是問我,這個舉報你的人是誰,我無法告知。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是你兒媳婦於豔喜,給彆人托夢。然後他來六扇門報案,我們才過來調查的,要不然的,我又是如何得知?”
李仁尋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難看出,夏樾的話他是信了幾分的。要不然怎麼朝廷突然派人來查,還想開棺?
無風不起浪,總有個原因。
但是開棺,是絕對不能開的。
李仁尋定了定神“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大人,這個報案的,是什麼人?”
“你且彆問我,報案的是什麼人。”夏樾四兩撥千斤“我看今日你請了這些道士,是這是準備乾什麼?”
夏樾和楚時景完全不同,雖然楚時景穿著盔甲帶著人,但是也不知為何,李仁尋覺得夏樾更難對付。
“因為今天在村子裡,我聽見一些風言風語。”李仁尋道“所以請了師父來做一場法事,祭拜一下。”
夏樾一笑“聽見村裡有風言風語,就要做法事。這是什麼道理?”
李仁尋被穩住了,一時啞口無言。
夏樾道“那日過明天還有風言風語呢,後天還有風言風語呢,這法事打算一天一場做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