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六扇門,王統和劉沙還在一個頭兩個大的查張舒越和嶽嫦娥的資料,突然看見夏樾又帶回來一幫,還是李家村那一幫,明顯和張家命案沒有關係的人的時候,紛紛臉色一變。
六扇門裡何曾這麼忙過,這日子沒法過了。
當下兩人就去收拾了行李,在夏樾麵前又哭又鬨滿地打滾,工作太多要離家出走。
幸虧夏樾是有經驗的。
非常淡定的一人一巴掌給拍了回去。
夏樾淡定道“你們這幾日,可有什麼新的發現?”
兩人都十分慚愧。
“嶽嫦娥的人際來往其實很簡單,就是婚前有一段,婚後有一段,但都是小打小鬨。”
“張舒越雖然脾氣暴躁,但是為人圓滑,查來查去,也沒有什麼足以要命的仇家。”
張家命案最麻煩的是,到現在,連凶手的動機都不能確定。
倒是有人進了屋,但進屋的未必是凶手。
還有一把不知道去了哪裡的刀。
六扇門成立這些年,懸而未決的案子不是沒有,而且經年累月積壓不少,真查不出來,那也不能不管其他。
隻要不是驚動朝野的大案子,皇帝下了死命令限期破案,其他的,破不了也沒辦法。
隻能儘人事,聽天命。
“你們還是先負責查張家的關係。”夏樾道“這邊我來問。”
可憐的謝止,放下了手裡的桃木劍,又拿起了筆。
他現在是夏樾的專屬師爺。
“大人。”謝止道“難道您真的不認為,一個月二兩銀子,請我這樣的一個人才,真的太少了嗎?”
夏樾道“坦白說。”
謝止隱約覺得,坦白說後麵跟著的,不像是什麼好話。
夏樾道“坦白說,你留在六扇門,當真是為了二兩銀子嗎?”
“當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夏樾道“既然不是,何必計較,我就算給二百兩一個月,你也不會快樂。隻要得到你想要的,不就是得償所願了嗎?”
好像很深奧,謝止想了想。
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但問題是,我也不知道我來六扇門,到底是要什麼啊。
“乾活兒吧。”夏樾拍拍謝止“晚上慢慢想。”
謝止就那麼被忽悠了。
樓彩鳳卸了妝,露出一張清秀的麵容,跪在堂下。
“樓彩鳳。”夏樾道“你說李仁尋害死了於豔喜,這是殺人死罪,你可有證據?若無證據,不可胡說。”
“她胡言亂語。”李仁尋急道“大人你要給我申冤,絕無此事。”
夏樾冷冷看他一眼“李仁尋,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六扇門官府大堂。本官在問樓彩鳳,等她說完,一會兒自然會問你。”
夏樾還是有一點官威在身上的,李仁尋被訓斥了也不敢說話,縮了縮脖子。
樓彩鳳有些害怕,但和嫁給李武比起來,這害怕是可以克服的。
“我和豔喜住的不遠,從小就認識。”樓彩鳳道“他嫁給李武很突然,大家都說,是她爹娘收了錢,把她賣了。”
於豔喜的爹娘也在堂上,一聽這話臉色難看,想要反駁,但想到夏樾剛才訓斥李仁尋,又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