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彩唐道“那也未必一定是寺廟裡的僧人啊,這香羅山這麼大,總有人居住在附近吧。”
明釋猶豫了一下“這倒是有。香羅山附近總有幾十戶人家。”
所以這不就得啦,未必是寺廟的僧人,也許是附近的人家呢,再著,也許是外麵的人,潛伏在寺裡呢,還有,可能是內外勾結呢,一切都有可能。
葉彩唐絲毫不在乎一手的血,掐著斷了的脖子將野雞拎起來。
“從傷口看,受害者……我是說這隻野雞,它的脖子是被鋒利的刀具割斷的,切口朝外,噴濺的血朝裡,凶手在這方麵不太在行,不是個常殺雞宰鴨的,要是不出意外,他應該被噴了一身血。”
這一點眾人都很意外,王統甚至上手試了一下。
“還真是。”王統比劃了幾下“所以這個凶手……第一次用佛首,第二次用雞頭,他是不是不敢殺人?”
這是虛張聲勢嚇唬人呢。
這種期待的口氣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想上去捂住王統的嘴。
王統自知失言,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凶手這麼乾,到底是想乾什麼呢?”
他如果隻是想要佛頭,已經拿走了。
如果想要威脅,那你總要說出你想要什麼,再好談判。
不然這樣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隻是想讓護國寺恐慌,殺一隻雞能帶來什麼恐慌呢?意義不大啊,隻是一番折騰罷了。
吃飽了撐的耍大家玩兒嗎?
夏樾看向明釋,明釋也一臉茫然,顯然他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眼見著天快亮了,夏樾道“既然是一隻野雞,總算有驚無險,大家繼續巡視吧。對方若是有什麼要求,總要提出來。”
提出來,就好應對,好談判。什麼都不說,就很麻煩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如今也隻能這樣,昨夜大家都在寺中巡了一夜,難免疲憊,明釋安排,白天分批,輪流休息。
這一折騰,天色漸明。
葉彩唐他們去吃了個早飯,回到大雄寶殿。
野雞不奇怪,現在最奇怪的,還是憑空消失的佛首。若是能查出佛首如何消失,說不定能找到新的線索。
大雄寶殿威嚴莊重,中間一尊如來像,旁邊立著四個菩薩,葉彩唐一個也不認識,但是都挺大。
夏樾道“找吧。”
大雄寶殿中,一切可能藏東西的空間,而且這個空間要相當的大,不但內部大,而且開口大,這樣才能塞進去。
可大雄寶殿空空蕩蕩,一眼就能看穿。
眾人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敲過每一塊地磚,每一寸牆麵,甚至其他幾尊的佛像內部,都一無所獲。
葉彩唐站在牆邊,看著高處那個小小的窗口。
這是除了大門之外,唯一通向外出的地方。
葉彩唐道“我能上去看看嗎。”
雖然明釋說這個窗子的大小,是絕對過不去一個人的,從下麵看也確實如此,但葉彩唐也想去看一眼,她自信在這群人中,她是對密室最了解的一個。
一定有破綻,破綻往往在眾人想不到的地方。